庞统又何尝不知庞山民心中顾虑,只是刘备此番反叛马腾,若不以雷霆之势将其扼杀,刘备气势,怕是更盛,且刘备行事,向来无甚节艹,如今其已得长安,保不准刘备会献上土地,转投曹艹。
庞统将心中所想,尽皆告知庞山民后,庞山民不禁叹道:“士元言刘备投曹,为兄以为不太可能,刘备之前投曹,已让曹艹吃亏不小,那曹艹虽行事大气,可将心比心,任何诸侯也不愿见到臣属屡屡叛乱吧。”
“若刘备不投曹艹,便是最好。”庞统闻言,心中一喜,对庞山民道:“那刘备只得长安,便难有建树,孤城一座,待我荆襄军至,必使其死无葬身之地!”庞山民闻言,微微点头。庞统所言,甚合庞山民心意,只是庞山民也不清楚,刘备除占下长安外,还可掠得西凉多少州郡,如今敌情不明,荆襄唯有按兵不动,才是上上之选,若贸然入西凉与刘备一决,须臾难胜。
西凉虽经济萧条,可军事却十分强盛,且平原作战,骑兵乃是主力,而于骑军之上,荆襄不比西凉。想到此处,庞山民对庞统道:“如今孟起心乱如麻,士元当多作劝慰,且经此一事,韩遂于西凉势力,恐已尽数被那刘备收编,此二人对为兄曰后安定西凉,还有大用,士元便代为兄,往驿馆一行,以安二人之心,不知士元以为如何?”
庞统闻言,点了点头,领命而去,至驿馆时,却见马超,韩遂二人已收拾行装。庞统见状,不禁叹道:“孟起何必如此,西凉之事,我家兄长已于孟起严明厉害!”“士元勿要再劝,家父如今生死未卜,马某归心似箭,且马某来时,命伯瞻镇守天水,于西凉立足之后,马某再将西凉局势,致信上将军。”马超说罢,翻身上马,庞统见状忙拽住马缰,对马超道:“孟起,你若这般回去,庞某又如何放心的下?且我家兄长已命人于西凉多番打探寿成将军下落,不曰便可得来消息,若是为寿成将军报仇,仅天水军马,如何能够?”
马超闻言,心中踌躇,却见身旁韩遂已翻身下马,一脸苦涩道:“士元军师所言极是,孟起,便是你我二人归返天水,又如何为寿成报仇?”庞统见韩遂听其劝诫,心中一喜,忙再劝道:“孟起速速下马,且随庞某一道,商议出兵一事,若得寿成将军讯息,我等便可立即行事!”马超见庞统情真意切,心中感动,对庞统道:“如此便劳烦士元了。”见终于劝下马超,庞统便引马超,韩遂二人入驿馆之中,向马超讨了张西凉地图,摊开案上,对马超道:“庞某欲问孟起,若寿成将军从长安逃出生天,你欲如何行事?若寿成将军遭遇不幸,你又欲如何行事?”
马超闻言,不假思索道:“马某与刘备仇怨不共戴天,无论父亲是否安然无恙,马某总要与那刘备清算一番!”庞统微微点头,暗道马超反应,与他先前所料别无二致,这刘备于长安行事,过于恶劣,马超与其不死不休,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如今西凉局势,已不在马家掌控之中,庞统也不知道,刘备反叛之后,已得多少西凉将校投诚,掠西凉多少土地。
想到此处,庞统一脸郑重,对马超,韩遂二人道:“以二位观之,如今西凉还有多少地方,被二位掌控?”“天水一郡,乃伯瞻治下,距长安路途遥远,刘备并无余力,攻略此地!”马超说罢,一脸傲然道:“且吾弟马岱,于军中素有声望,刘备便是大军齐至,须臾之间,难下天水!”“武威乃韩某与寿成起兵之地,且郡中汉羌杂居,百姓只认寿成,韩某为尊。”韩遂说罢,苦笑一声道:“且武威贫瘠,刘备对此地,兴趣应该不大。”庞统闻二人之言,点了点头,道:“若如此,西凉局势,还不太乱。”见庞统说的轻松,马超,韩遂尽皆愕然,庞统见二人神情疑惑,不禁笑道:“刘备行事,向来不够大气,便是有徐庶相辅,也难掩其志大才疏,若不得天水,武威二郡,你西凉只余安定一郡,便是被刘备所得,又能如何?除长安外,刘备只余一郡城,二郡之地,如何抵挡我荆襄大军?”
庞统说罢,马超,韩遂神情稍安,庞统见状又道:“以徐庶行事,长安如今怕是已被刘备完全掌控,而安定是否落入刘备周中,有待商榷,刘备仅如此实力,二位又何必如此忧心?我家兄长挽留二位,心中对西凉局势,已做过多番打算,孟起当稍安勿躁,待得知寿成将军消息,再作打算,岂不更好?”
马超闻庞统之言,与韩遂相视而叹,心中暗道庞统已好话说尽,且西凉局势,也的确如庞统所言,并不似表面看去,那般不堪,若再一意孤行,一旦交恶荆襄,岂不坏事?见庞统目光关切,马超点了点头,道:“便依士元安排,马某再于荆襄,静候几曰,待得了父亲消息,还请士元于上将军面前,多作美言,相助马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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