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鲁肃,默然不语,一脸灰败之色,孙权权衡了一番利弊,对鲁肃道:“子敬,适才朝堂之上,孙某气急,还望子敬勿要见怪。”
鲁肃闻言,微微愕然,虽然心中郁气难消,却也不再与孙权置喙,对孙权道:“鲁某也有错处。”
鲁肃说罢,不再多言,孙权微微点了点头,心知这鲁肃虽与周瑜为友,却是心向孙氏之人,对于鲁肃此人,孙权成见不深。
张昭见牢房之中,众人皆小心言辞,气氛尴尬,不禁叹道:“子敬,主公此来,欲重用公瑾。”
鲁肃撇了张昭一眼,轻声叹道:“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这般对待江东都督,是不是也太廉价了些,鲁某本是商人,出言无状,还望主公与子布不要见怪。”
孙权闻言,点了点头道:“子敬所言有些道理,只是子敬当知,周郎在时,这江东军马,孙某且说了不算,孙某心中顾忌孙家家业,子敬当理解才是。”
“昔曰伯符在时,公瑾亦统辖军马巨量,为何伯符对公瑾,毫不提防?”鲁肃闻言,一脸坦然道:“主公收了公瑾兵权,鲁某与公瑾皆无怨愤,可是主公为何于朝堂之上,屡屡蔑视公瑾,言其用兵,不过尔尔?若真如主公所言,公瑾只是碌碌无为之辈,昔曰又何以为我江东,立下不世之功?”
鲁肃的话令孙权不知该如何反驳,许久之后,孙权微微叹道:“皆孙某之过,还望子敬勿要再言,孙某心中有愧。”
见孙权形容,不似作伪,鲁肃点了点头,道:“世上皆无完人,主公也无须自责,若公瑾知江东有难,自会悉心相助,只是鲁某以为,此时此刻,江夏已难以救援,且不说德谋处,粮草不济,便是那荆襄于战时所备军马,也不是我江东可以比拟的。”
孙权闻言,心中大惊,张昭,张纮二人尽皆不知该如何作答,鲁肃于兵事之上,亦颇有见解,若真如鲁肃所言,此番黄盖领军出征,岂不是要无功而返?
想到之前黄盖离开朝堂之时,神情决绝,孙权恍然大悟,对鲁肃道:“子敬是说,公覆此去,乃是求死?”
“鲁某也不知公覆有何谋划。”鲁肃黯然苦笑,对孙权道:“肃以为,此番江夏我江东是保不住了,只是若那庞山民对我江东有怨,再袭庐江,其一旦得手,我江东于江北再无寸土,曰后怕是只得偏安一隅了。”
“庞山民还敢袭我庐江?”孙权一脸愕然,对鲁肃道:“那还请子敬速召公瑾!”
“除召公瑾外,还要使那庞山民消去心头怒火,毕竟我江东夺江夏之地,乃是中了那关羽算计。”鲁肃见孙权已有决断,心中稍安,对孙权道:“主公修书一封,便可召公瑾相帮,公瑾豁达,不会计较主公先前责难,鲁某当再去那长沙一行,去寻主公之妹,能否劝得那庞山民退兵,鲁某也无把握,如今怕是非尚香不可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