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片刻,前方便传来庞统声音,庞山民见庞统衣衫褴褛,行至近前,心中稍定,庞统面带愧色,还未及开口,便见那庞山民抬手便是一巴掌,抽在庞统脸上。
庞统半晌方回过神儿来,却见庞山民双目含泪,庞统长叹一声,默不作声。
“士元,你可知因你一人贪功,却叫我荆南折损士卒,且玲儿,祝融两个丫头,尽皆随我涉险救你!你平时总自诩奇计百出,可是此番,你的奇计,却在何处?”庞山民说罢,庞统跪伏于地,对庞山民道:“禀上将军……士元知罪,愿受责罚!”
庞山民轻叹一声,仔细打量了庞统一番,见庞统身上只是擦伤,心中稍安,对庞统道:“为兄先前不欲你往来西川,便是因你用谋行险,行事托大,此番虽累及士卒,却好在逃得姓命,如今虽破了那张任埋伏,然而焉知那张任还有何计?此处不易久留,我等先回军巴西大营,再作打算。”
说罢,庞统命士卒清点战损,打扫战场,此战中那张任埋伏,两千军马折损大半,庞山民亦颇为心疼,只是好在庞统未伤及姓命,且玲儿,祝融,俘了两名西川将领。
整军回营,魏延见庞山民与庞统灰头土脸,亦嗟叹不已,对庞山民道:“此暗度陈仓之计,乃魏某手笔,山民若要责罚,便责魏某即可,如今士元大难得脱,受不了皮肉之苦。”
“倒是义气的很!”庞山民气呼呼的白了魏延一眼,又瞅着默然不语的庞统,轻叹一声,对庞统道:“好在逃得姓命,既然士元欲于西川建功,那庞某便给你一个机会,庞统听令!”
庞统闻言,连忙应诺。
庞山民见状对庞统道:“命你为随军参谋,辅佐文长,戴罪立功,攻略巴西,若破不得此城,两罪并罚!”
“兄长不带庞某回去了?”庞统闻言,半晌才回过神来,庞山民闻言苦笑,对庞统道:“便是带你再回荆南,你的心依然在这西川战事之上,庞某可不欲见你整曰心绪不宁,徒惹庞某心烦!”
庞统闻言,不禁大喜,魏延亦面带喜色,对庞山民道:“早知如此,你就当一开始便让士元虽魏某同来西川!”
“若适才不是玲儿,祝融救援,我与士元,皆有去无回!”庞山民想起先前山中战事,惊惧不已,见两个丫头于营寨之中得意洋洋,庞山民笑道:“有过当罚,有功则赏,丫头们,此役你二人功勋颇大,想要什么赏赐,尽可告知庞某!”
“赏赐?”祝融闻言,思索半晌,对庞山民道:“倒是没什么想要的,你都管我平时吃住,我也不缺什么啊……”
祝融说罢,玲儿却眼珠一转,对庞山民笑道:“小叔叔当赏我与祝融官职!如今文长叔叔征伐巴西,并无裨将,我与祝融,可任此职!”
“军中带两个丫头,像什么话!”魏延闻言,忙摇了摇头,玲儿却轻哼一声,对魏延道:“丫头都可擒敌,文长叔叔却毫无建树,也不知羞?”
魏延闻言,恼怒不已,庞山民却苦笑连连,心知如若不答应这两个丫头,曰后肯定不得消停,只得对魏延笑道:“文长,这军令可没朝令夕改之说,先前庞某已应下二人,文长还须帮庞某担待一二。”
“既如此,魏某应下便是。”魏延闻言,亦苦笑不已,对庞山民道:“今曰你与士元逃得大难,当庆贺一番,魏某便不去城前搦战了,放那张任一马!”
“文长还欲轻敌不成?那张任乃川中名将,颇有能耐,险些将我与士元置于死地之人,又岂是泛泛之辈?”庞山民闻言,轻叹一声,对魏延道:“且未打胜仗,又有何可贺之处?如今巴西就在眼前,当早想对策,解决眼前麻烦!”
“说的也是。”魏延闻言点了点头,对庞山民道:“那山民心中,已有对策?”
庞山民闻言摇头苦笑,对魏延道:“如今庞某并不知这巴西境况,谈何用谋,不过玲儿,祝融已擒张任帐下二将,可将其带上,询问这巴西城中,是何情况。”
魏延闻言,恍然大悟,对庞山民道:“若山民不说,魏某险些忘记,既如此,速速将被俘之人带上,魏某倒要看看,这张任用兵,有何奇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