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锋董衡,中军黄忠坐镇,诸葛亮为随军军师,另有沙摩柯领一万山越,五溪蛮军一同出征,大军开拔,浩浩荡荡。
荆南除却水军未动之外,此征西川,各路军马去了七七八八,待大军离去,庞山民心中有些怅然若失,无论是于荆南,还是于他个人而言,此征西川,乃是一场豪赌。
若胜可于数年之间,于乱世立足,图谋天下,若败,怕是荆南再无机会,崛起于诸侯之间了。
只是庞山民心中总对诸葛亮有一种莫名的信任,也相信其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若此番荆南倾尽全力,都拿不下西川之地,便是不得天时,到时候怨天尤人,皆为无用,也就老老实实的于荆襄之中,再也不去想这争霸天下之事了吧。
有些时候,机会只有一次,要看能否把握的住,才是成就功业的根本。
待大军尽数离去,庞统对庞山民道:“兄长,还请为士元解惑。”
庞山民闻言,又看了一眼远方大军走后,留下的滚滚烟尘,对庞统道:“士元是指,曰前去襄阳之时,未夺刘氏权柄?”
庞统闻言点了点头,道:“庞某与孔明皆以为,如今荆襄大势已定,兄长此番无功而返,倒是让我二人有些奇怪,兄长为何不一鼓作气,执掌荆襄?”
“士元可曾见过,如今景升公政令?”庞山民闻言笑道:“刘表已不理政,区区权位,有何可争?”
“兄长若可得州牧印绶,掌管荆襄,名正言顺。”庞统似是对庞山民的看法,不以为然,庞山民见状笑道:“只是士元可曾想过,若强夺景升尊位,荆襄朝堂,人心思变?”
“朝上之人,除二蒯外,多碌碌之辈,兄长何须忌惮?”庞统说罢,庞山民摇了摇头,道:“除二蒯外,亦多可用之人,且为兄以为,这州牧位,除非景升公心甘情愿,授予我等,否则的话,庞某不欲取之,当今天下,从这道理上,还是刘姓土地,单单这个姓氏,便大有用处。”
说到此处,庞山民不禁想起了被驱往汝南的刘备,轻叹一声道:“诸侯相争,相互之间所拼比的,无非是天时,地利,人和。为兄说过,欲占人和之事,立足乱世,所以有些事情,只得缓图,且景升公如今已知,刘琦虽是纯孝,却非立世之主,届时再看,景升公如何为之吧。”
“到了那时,兄长可占尽荆襄人和?”庞统思索片刻,对庞山民道:“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若求民心,何须依赖刘表?”
“愚民之事,庞某不欲为之。”庞山民闻言,颇为惊讶的看了庞统一眼,道:“民智总会开化,当百姓知道上当受骗之后,欲再求民心,皆求之不得,士元行事,莫要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