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民谬赞。”法正闻言,微微愕然,那张松却是笑道:“西川崇山峻岭,道路险峻,若我西川官僚,不识地理,岂不寸步难行?山民此论,颇有见解。”
法正回过神来,见庞统与张松很快便聊得投契,眉头微皱,对庞山民道:“山民,此番正于路上闻之,如今那曹营之中,郭奉孝亦于此处?还请山民代为引荐。”
“西川此番,是欲结盟丞相?”庞山民说罢,法正神情微变,却见庞山民笑道:“如今奉孝先生正于庞府,于江东周郎一道,指点我荆襄学子,若孝直先生亦去,这三家诸侯高人,尽于庞某府上高坐,庞某与有荣焉!”
“只是我家兄长大婚之际,各家皆不提这军国之事。”庞山民话音刚落,庞统却道:“若孝直先生欲结盟曹艹,当去许都才是!”
“士元,不可无礼!”庞山民闻言佯怒,对庞统道:“庞某婚事,怎可坏了孝直先生大计?”
说罢,庞山民便欲引法正前去府上,张松却于庞统身侧,驻足不动,对庞山民道:“山民,张某长途跋涉,有些疲累,你留士元于此处即可。”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引法正同去竹舍,那孟达亦不欲与周瑜,郭嘉二人相见,径自找了间房舍休息,一路上法正面上,神情数变,于竹舍门前,法正闻竹舍内欢声笑语,停下脚步,对庞山民道:“山民,如今荆襄之事,你已皆可做主?”
庞山民见法正神情严峻,点了点头,对法正道:“莫非是刘季玉惹先生不快,这西川世家之事,庞某亦略有耳闻,孝直先生此来,当是欲见那奉孝,联结曹艹的吧。”
法正点了点头,叹道:“居然一切尽被山民得知,那正如今便开门见山,山民以为,若我等投效丞相,借其军马,平汉中之乱,如何?”
庞山民闻言笑道:“且不说曹军所辖之地,据汉中遥远,只是先生之言,便甚不心诚,先生以为,庞某如三岁顽童可欺否?”
法正正欲辩驳,庞山民却笑道:“此过家门,庞某不入,且与先生说说,这西川之事。”
法正点了点头,二人离了竹舍,庞山民笑道:“刘季玉守土之主,众人皆知,便是比之刘景升,亦大有不如,当今天下,群雄割据,孝直先生此来,非为庞某大婚之事,而是为西川,寻一明主之人!不知先生以为,庞某此言,可对胃口?”
法正心中大惊,庞山民却淡然笑道:“可先生当知,远水不解近渴,张鲁之乱,本是刘璋肆意妄为,杀母家室,且张鲁于汉中,政教合一,曰渐坐大,便是曹艹出兵长安,亦须臾不可平定,且那西凉马腾,素与曹艹不睦,曹军欲下汉中,心有余而力不足!”
法正闻言默然,庞山民此言,倒也不错,只是现如今,刘璋对张鲁忌惮不已,屡次兴兵,皆被张鲁击溃,如今刘璋于朝中颇为震怒,西川世家,多被责罚,所以法正才欲借此道贺之机,欲寻一明主,平汉中乱,再凭此声威,取刘璋而代之。
见法正许久不语,庞山民似是料定法正心思,对法正道:“先生所虑之事,无非是汉中张鲁势大,只是若我荆南,借兵西川,平乱汉中,先生以为,此议如何?”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