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流泪的又何止他一个人,卡多用手抹着横溢的泪水,撕心裂肺般吼道:“进去。”说完,径自朝石壁跃去,同时跃去的还有其他六个猎鹰。
这时,西罗等人也和剩余的百多名各宗弟子混战在一起,刀罡劲气在人头上飞掠,厉风挟着怒吼。惨号渗着悲号,情景好不壮烈
“噗嗤”一声闷响起处,西罗抽出了弯刀,在暴溅的血雨中,柳残扑了上来,手中的铁笔虚空猛点,十一溜尖锐的罡气破空发出,带着“嗤”“嗤”的利啸,其准无比的攻向西罗。西罗挺立不动,弯刀猝然劈削。十一声清亮的撞击声宛若有形之物的碰撞一样连串响起。
一溜弯电从他的左侧闪过,他下意识的转身。可还是慢了。右胸一阵剧痛,他不由强忍着柚搐了一下,却还是电射而出,弯刀劈在对方的罡盾上,整个身子摇晃了一下,又有俩道刀气袭来,他只能忍住浮荡的血气,再次侧翻。他这种打法,等于就是在玩命,玩别人的命,也玩自己的命。
“嗷。”令人毛发悚然的狂号响起,是修斯,他施展了大狂暴术,整个身躯暴涨三尺,宛如远古巨人般如此暴戾的人群中冲杀。让他的对手莫言和肖长松心腔子猛然抽搐了一下,更加悍不畏死的围了上去。
浑身是血的修斯仰天长啸,只是一刹,火狮刃狂卷而出,周遭三丈内的敌人全部融于烈火之中,在一片奇炫的火花映辉下,好几个人形火球惨叫着,踉跄翻滚在地。
在另外一侧的图苏精悍的面容浮着一抹冷酷的笑意,那抹笑,就宛如一把刀子般的寒森。和西罗、修斯玩命的打法不同,他是阴毒的,狡猾的,利用自己的速度和脚步,在狭小的空间内做在令人眼花缭乱的闪躲,无声无息的收割着人命。
一声悠长而恐怖的惨叫出自一个四象宗弟子的口中,凯诺的长刀正飞快的自他胸腔内拔出,一颤之下,又化为数道罡气,挡飞刺来的兵刃。他受伤了,手背上的伤口深得见骨,可他好似根本就没察觉,脸色沉凝的不带一丝的情感波动。
远处旁观的单樱惊呆了,她震惊于猎鹰的凶悍,一粒粒的汗珠,便不可抑制的自她额角往下流淌,甚至,她竟感到呼吸全有些困难了……其他的弟子更是甭提了,紧张得浑身轻颤,面色惨白如纸,愣愣的看着那浴血而杀的猎鹰,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狂野,什么叫霸气。
热血上涌,云震用力控制着声带的颤动道:“师姐,该我们了。”
单樱咽了口唾液,转过脸,竟缓缓地摇头道:“此事干系太大了,我们还是不要插手。”
“为什么?”云震几乎是扯着喉咙喊出来的,他也是个热血的人,体内的豪气早被眼前的一幕所点燃,激动地道:“你忘记宗主的命令了嘛?”
单樱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面带忧郁地道:“如果为这件事插手,秘境内,恐怕再无我流影宗立足之地。何况,猎鹰也做的太过了。”
云震一楞,他瞬间明白自己这个师姐对猎鹰独自进入刀冢心里起了一丝芥蒂。苦涩的笑笑,想起令狐师兄的种种过往,和眼前猎鹰豪迈狂野的一幕,最后还是猛一挫牙道:“师姐,既然如此,那师弟我一个人去。”说完,就欲前冲。
“慢。”单樱的脸一下变得铁青,毫不客气地道:“云师弟,这里是我说了算,难道你要抗命不成?”
抗命,意味着什么,云震很清楚,尤其在眼前这种极度微妙的情形下,脚步停了下来,转过身,哀求道:“师姐,看在令狐师兄的份上,我们就帮他们一把。”
既然已做了决定,单樱自然会坚持下去,冷冷地道:“我们已经做到仁至义尽,是他们自己不知道珍惜。”
云震的手立刻垂了下来,神情迷茫又悲戚,他已整个陷入了矛盾与彷徨的境地中。一边是栽培他多年的宗门,一边是他敬重的令狐师兄和猎鹰,他该怎么办呢?
就在他这愁苦迷偟的当口,人影纷掠的斗场中,已倏地传来一声短促呻吟,在一溜猩赤的血滴溅洒中,图朋倒翻了出去,在瞬间的贴地翻滚中,已陷入了极度危险的境地。
刹那间,云震忘了所有的顾虑和矛盾,唇角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刚欲跃出,却被单樱一把拉住,“你这是叛宗?”单樱寒着脸,冰冷的吐出几个字。
“叛就叛了,反正我也没打算活着回去。”云震积蕴多年的热血喷涌而出,再也顾不了许多了,猛一甩手,就朝前方跃去。
而这时,气柱又发生了变化————(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