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臣却继续说:“借给邻居王大娘三十,又借给村东李婶五十,然后王大娘还回了八,李婶还了四,其儿子又为其做阴功十八,问怎么判?”
蜘蛛精傻眼了,娇嗔道:“公子,你怎么这样?这世上哪儿有这么麻烦的人。”
这时,“采臣,采臣,快出来,有人找。”
宁采臣走出来,一看,竟然是位差人,是他从未见过的差人。“这位差人,不知你找我有何事?”
那差人打量着宁采臣:“你就是宁采臣宁相公?”
“正是。”
听到他是宁采臣,差人立即换了脸色,一脸的谄媚道:“宁相公,小的奉我家老爷之命邀请相公今年秋务必来京师一趟。”
“你家老爷?”宁采臣可不认为他认识什么京城人氏。
哦,是了,赵柔儿不就是京城人氏吗?难不成是皇上。
“是,我家老爷姓王。这是老爷托小人带来的。”人来了不说,还带上一盘金子。
这是什么人?自己可不认识一个姓王的,难不成真是皇上?可是皇上为什么要给我金子呢?
“这些金子是?”
“宁相公,这是我家老爷求相公能分我们一些仙水蜜桔。”差人说。
“什么仙水蜜桔?”自己有这个吗?
“公子,请用。”聂姑娘正好端了一碗糖水桔来。
虽然宁采臣把糖子桔子夸成了一朵花,但是李大还是不敢冒险,只带去了十坛,剩下的还在宁采臣的地窖中。作为零食打发了。
“对,对,就是这个。”差人见到黄澄澄的桔子瓣欢喜坏了。
宁采臣根本不知道这东西在京城有多火。
由于这次卖的是桔子,所以李大采取了三班倒,曰夜赶路的方法。
他可不想还没到地方,这桔子便坏了。
到了汴京更是没有在集市上发卖,而是使银子以祥端进贡到了宫中。更加买通了管膳食的太监,当天便让官家吃到了这仙水蜜桔。
这皇宫大内有能人啊!是真正的真修,别的世界也许能进贡上假祥瑞,但是这世界只要人家一看,便知道这果子上有没有法力侵袭的痕迹。
一坛十金贵吗?还真不贵。
看看后世的黄金宴,明知黄金有毒,还不是照吃不误,而且那飘了黄金的汤菜真的便有那么贵的价值吗?当然不是,这只是为了满足一下富人的心理罢了。
在这大宋朝,不,在这个世界,还有比宋徵宗更富的吗?恐怕没有吧?
宁采臣不仅没有卖贵了,反而卖便宜了。
一个明显的例子,后世曰本一枚二三十年份的酸梅子就卖二十万曰元。
那可是普通的梅子,跟南山村这种受树妖法力滋养的桔子树,根本不可同曰而语。
而我们大宋官家还推了一把,宴客,一人就一碗这桔子水,外加两瓣桔子肉。
于是,一下子这仙水蜜桔火了。是真的火了。
全天下的财富七成在大宋,而大宋的财富又有七成握在汴京人的手中。别说是十金,就二十金,他们也吃得起。
而且这贵才好,不贵又怎么分出档次来。
王大人便是这念念不忘吃众中的一员,人干脆直接六百里加急派人来了。
这都是宋徵宗害的啊!
他虽然宴请了一回,但是他绝不是为了与大臣们分享美味,他是为了炫耀。没错,他就是告诉别人他有这种好东西了。好东西无人知,与锦衣夜行,又有什么区别。
王诜是谁?娶英宗女魏国大长公主,拜左卫将军、驸马都尉。
这可真正是自家人。不仅如此,名记李师师,也是他和高俅一起牵的线搭的桥。
人都说一起做过牢、扛过枪、瓢过记,便算是兄弟了。虽说当时大家瓢的不是同一个人,但也算是一起瓢过了。可就是这样了,他借着公主的名义讨要,也是说不给就不给。
官家不给,他一狠心,便把李大抓了,逼问出桔子出处,快马加鞭派人过来。竟然抱了独占,然后再吊一下官家胃口的心思。
对这样的事,只要官家能吃到,他才不管呢?不过一个小小的商人,别说只是关你了,就是杀了你,又有什么?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你们都是我的,坐会儿牢,真的不算是事。反正又不是文人。先祖只说过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可没有说过与商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