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夫人能耐,是究竟不知还是知而不为呢?”
在金格格脸色一变时,南长寿拍桌子吼道:“别怪我以险恶居心揣测你,是因你所作所为让我看不透,即使他们密谋造反你没有参与,但你绝对有故意放纵之心,不然不会有昨晚的事发生。”
南长寿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回道:“杜夫人不要想着否认,你坐镇京城却连这么大行动都不知道,你说你自己相信吗?杜家探子能安排到南韩高层身边,难道却探听不到两个老贼的谋逆?”
金格格厉声喝道:“南老自重,话不可乱说!”
平时温润儒雅彬彬有礼的杜夫人,此刻看上去就像是被激怒的野兽,坐直身子低喝而出:“我是人,我不是万能的神,我不可能事无巨细都掌控在手里,江中华和华英雄密谋我怎可能清楚?”
在南长寿不置可否的冷笑中,金格格也来了爱新觉罗血统的脾气:“江中华地位辈分摆在那里,你觉得我能监控他调查他吗?何况他还是南老你邀请回来,如今出事怪我,你不觉得可笑吗?”
“这是最大责任还是你引狼入室!”
今时今日的杜家已不能随便被人踩踏了,金格格也不是南长寿可以喝骂的,势力如日冲天的杜家已不需给南系面子,所以撕破脸皮的金格格不惧南长寿愤怒:“还有,我是总理办公室主任。”
金格格柳眉倒竖喝道:“不是安全部长也不是警察部长,连执掌两百万警察的南念佛都无法探知昨晚一战,我一个处理公文的办公室小主任,就能捕捉到风吹草动?是南老你太看得起我呢?”
“还是南老你认定我同谋?”
南长寿听到金格格的话越发愤怒,显然没想到这女人敢这样跟他说话,他的脸扭曲着,散发腾腾杀气,额头青筋毕露道:“是不是同谋你心里清楚,你我这种层面,很多事情都心照不宣了。”
南长寿看着这个翅膀变硬的女人,再也找不到被尊敬的感觉,散去温润的金格格更多是一种桀骜不驯,南长寿意识到杜家再也不可能被左右,惆怅之余是更加愤怒,这种愤怒还迅速化成讥嘲。
南长寿把杯中茶水抛入嘴里:“夫人真是大度啊,老夫人被华英雄暗算而死的尸骨还未寒,你却能坐看华英雄在京城兴风作浪,大仇不报,只为借刀杀人想要我死,我死了就能让杜家壮大!”
南长寿的脸上扬起一抹毫无生气的阴冷,眼睛则充斥着团团血光,整个人显得诡异而又可怕:“算计没错也确实有利可图,可是老夫人知道只怕不能瞑目,如此不孝女儿,还真是一种悲哀。”
“不孝女儿?”
金格格闻言也勾起了一抹戏谑,目光玩味看着自以为是的南长寿:“我再不孝也不会对我母亲下手,但是你的宝贝孙子就不同了,他对你很孝顺,孝顺到找人刺杀你还趁着你昏迷清洗南系。”
她连珠带炮抛出一句:“你怎么不想想,江中华为何攻击南系花园?难道杀了你,他们就能在华国上位?幼稚!他们其实是去救你,想要把你从南念佛手中解救出来,结果你却误认为杀你。”
“你胡说什么?”
南长寿的脸瞬间变得难看,声音像是低沉的鼓点一样,在大厅内阵阵回响,空气中,陡然多了一份寒意,随后腾地站起来喝道:“杜夫人,你这样挑拨我们爷孙关系,你在侮辱我的智慧吗?”
“江中华救我,华英雄也救我?”
金格格瞬间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华英雄的杀出让事件变得扑朔迷离,在很多人看来,江中华他们袭击南系花园就是制造第二个如画山庄血案,毕竟谁也不会相信华英雄是去营救南长寿。
南长寿再度喝问:“杜夫人,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