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西门庆轻轻挥手西系成员恭敬散去之后,书房大门再度重新关闭起来,西门庆恢复了昔日神态和温和,他看着赵恒流露一抹歉意:“恒哥,对不起,我装疯卖傻骗了你这么久,真对不起。”
昔日西门庆在华海扮猪吃虎,隐藏棋艺实力让赵思清发难,无形中把赵恒拖进了清帮漩涡,随后西门庆又数次闹出事情,但他都没有爆发出实力解决问题,而是通过赵恒把失去的面子讨回来。
这有点拿赵恒当枪使的意味,尽管西门庆心里不是这个意思,但他还是感觉到愧疚赵恒,所幸赵恒脸上并没有半点怒色,走到西门庆身边重重拍了他肩膀两下道:“什么都不用解释,我懂!”
赵恒能够理解西门庆对自己的隐瞒,正如后者刚才对西太保所说,他这个唯一直系男丁总要点自保手段,所以西门庆隐藏起自己坚硬一面,赵恒能够理解也相信他的无奈:“大家还是兄弟。”
“就是,不用解释。”
南念佛也拍拍西门庆肩膀:“你这也是无奈之举!”随后他话锋一转:“对了,西少,干吗还留着西太保性命?他在西系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多少有自己的班底,你让他活着难免会生变故。”
在南念佛看来,西门庆应该趁热打铁干掉西太保,既可以彻底竖立自己在西系的权威,让不安分者不敢胡乱搞事,还可以让其虾兵蟹将死掉黄袍加身的异心,否则他们会拥护西太保搞出事端。
“谢谢!”
西门庆一握赵恒和南念佛的胳膊,眼里流淌着说不出的感动,随后腾升出一股强大信心:“不是我不想杀他,而是要把他在爷爷葬礼那天陪葬,最重要的是,我就是要让他垂死挣扎的反击。”
西门庆嘴角勾起一抹凌厉:“我相信他有办法向同伴传出自己的反击消息和意思,我要看看究竟有多少人跟他同流合污,能够把甲军匿藏到百棺陵不让人发觉,绝对不是一个西太保能掩护。”
“所以我要用他来吊出其余凶手。”
西门庆眼里闪烁深思熟虑的玩味:“毕竟长痛不如短痛,而且我有理由相信剑龙和鳄鱼也是被他庇护,因此必须通过西太保引出这些人来杀掉,否则华西还会混乱下去,恒哥一样存在危险。”
听到西门庆这一番深思熟虑的话,南念佛和赵恒都相视大笑起来,两人这才意识到,这时的西门庆不是昔日傻乎乎的乔运财,散去伪装决定屹立西系之巅后,西门庆就开始展示自己胆魄和智慧。
“南少,恒少,这是跟西太保往来密切的人员。”
西门庆走到书桌旁边拉开一个抽屉,取出一份名单递给赵恒和南念佛道:“虽然我很想亲自查一查他们是否牵涉此事,但我现在忙着准备爷爷的后事,而且你们才是督办此案的钦差大臣。”
“所以还是交给你们处理吧。”
南念佛接过名单扫视一眼,眼里掠过一抹赞色,西门庆的确是一个人才,感觉他这十几个小时,除了棺材寿衣之类好像什么都没干,谁知却已暗中派人去摸西太保底细,这份不动声色常人难及。
他拍一拍名单,随后又看着赵恒笑道:“这件事就交给我来查吧,你们现在处境都相当危险,没有什么大事还是留在宅子为好,而且我自己足够查个水落石出,所以恒少就留在这里陪西少。”
说到这里,他也不待赵恒他们回应,拍拍两人胳膊就出去处理事情,百棺陵事件正悄悄酝酿着各种风暴,南念佛必须揪出一批人杀鸡骇猴,在南少背影渐渐消失后,西门庆又看好赵恒低声道:
“恒哥,有件事需要你来定夺。”
西门庆神情肃穆:“你该知道天机楼和鱼玄机。”
“爷爷派她去杀华英雄了!”
赵恒身躯一震:“什么?鱼玄机去杀华英雄?”</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