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洱安然无恙,夜辜星总算松了口气。
月无情和溟澈两方会诊,得出一致结论——没有大碍!
暗夜会的人手没撤,煞神似的守在病房门口,好在整层楼都叶洱一个人住,倒也不怕影响其他人。
至于为什么没撤,防的是谁,心照不宣。
夜辜星放下电话,搁在一旁,下意识揉了揉眉心。
“是他?”叶洱见状,隐有所觉。
轻嗯一声,“你就打算这样避而不见?”
叶洱摆摆手,“我现在很乱,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见面的事,还是先缓缓吧。”
夜辜星耸耸肩,“你有打算就好。”
感情这回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第三方确实不好插话。
“一一,如果,我只说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天涯何处无芳草,该收手时就收手。”干脆利落,果敢决绝。
叶洱怔愣,半晌,轻轻笑开,“你倒是洒脱……”
“两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还少?”话音一顿,夜辜星目露慎重,“二姐,你要知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我怎么不知道?”叶洱苦笑,“大道理谁都懂,可是,知易行难……”
轻声一叹,“你可能觉得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点我承认,我不是你,你也不是我,我的做事方法不能成为你的选择标准。”夜辜星拍拍她的手,“不过,二姐,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无论对错,我都无条件站在你这边。”
叶洱豪气一揽,伸手攀上女子纤腰,吧唧就是一口,“男人都是浮云,哪有姐妹儿来得亲,我不管,要是姐没人要,你可得养我一辈子。”
夜辜星眨眨眼,“包在我身上。”
“唷!你个大土豪。”
“安家啥都没有,除了钱。”
“啧啧啧……果然是生得好不如嫁得好,你说安隽煌这么一号人物,怎么就被你个乳臭未干的嫩丫头给收服了?”叶洱眼带笑意,顺手在夜辜星满满胶原蛋白的脸上掐了一把。
“我貌美如花,气质绝佳,既能萌萌哒,又可啪啪,最后结论——舍我其谁?”
“厚脸皮……”
两人一番笑闹,夜辜星见天色不早,看着叶洱睡下之后,关灯离开。
“二姐,你好好休息,我明早再来。”
叶洱躺在病床上,面向夜辜星,盈盈眸光在月色映照下反射出细碎光亮,“路上注意安全。”
“嗯。”
门阖上的瞬间,夜辜星笑意骤敛,朝一左一右两个黑衣人沉声吩咐:“把门看好。”
“是。”
到地下停车场取车,一路驶向主干道,回到别墅已将近八点。
停车,进门,换好拖鞋,王嫂听到响动,系着围裙从厨房探了个头出来,见是夜辜星,忙不迭放下手中活计迎上前,满眼殷切,“是夫人回来了?”
“嗯。他们人呢?”
“月先生和溟先生吃过晚饭就出门了,家主应该在书房。”
“我知道了。”夜辜星朝楼上走。
“夫人,我灶上还煨着热菜,您先吃点?”
“不用,我吃过了。”
一路行至书房门外,见房门半掩,有灯光透出,夜辜星敲敲门,不等答复,推门而入。
“回来了?”男人放下手里文件,抬眼间,冷漠尽褪,一派温软。
夜辜星把包一扔,整个人窝进组合沙发,又顺势蹬掉脚上拖鞋,向后一倚,缩成小小团状,全身放松,禁不住喟叹出声。
男人从办公桌后绕出,往女人身旁一坐,长臂伸展,将人轻轻一带,顿时软玉温香满怀。
“累了?”
“嗯,累。”
男人沉邃的眸中划过一抹心疼,伸手扶上双肩,替她轻轻揉捏,“这样好一点?”
女人双眸半眯,神情颇为享受,“左边……右边……就是这个位置……”
敢情还挑三拣四,要求颇多,对此,安隽煌仅是无奈一笑。
这可是个从没伺候过别人的主儿,就连亲妈纪情都没这待遇。
百炼钢,绕指柔,不过为其一人尔。
“煌,今天二姐问了我一个问题。”
知道她话还没说完,男人静待下文。
“她问,如果我是她,会怎么选。你猜我怎么回答的?”
“你说。”
眼中狡黠飞闪即逝,“我回她,天涯何处无芳草,该收手时就收手。是不是很机智?”
“芳草?收手?”男人的目光深了又深,夜辜星却天真无所觉。
她可是得过金鸡奖最佳女主角的人,演技百分。
“不合适,就得丢。难道不是?”
男人力道一紧,腮帮子有些硬,“听起来很洒脱。”
“做人不应该潇潇洒洒?”
“胡说!那叫没心没肺!”男人冷斥。
“呃……你这么激动干嘛?又不是说你……”
男人气息稍稳,一口气刚下去,又被女人接下来的话给生生提拉起来——
“你要敢像陌将离那样,我保不准就去寻另一颗草了!”
“你敢!”男人眉眼一沉,满面寒霜。
夜辜星吸吸鼻子,“你敢我就敢。”
“拿我跟其他男人比?呵呵……”危险又诡谲的笑声听在夜辜星耳里,她只觉头皮发
星耳里,她只觉头皮发麻。
见势不好,刚想起身,就被男人反手一捞,直接打横抱起,出了书房,直奔卧室。
“女人,我们多久没一起了?”
夜辜星满头黑线,“我还没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