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央心虚的别过脸,眼珠左右乱转,赵禹是个不好惹的人,她可不敢说实话,否则今天,耳朵必然遭殃。
“报社机密?”赵禹狐疑的盯着她,“还是,你和体育记者换岗了?”
白央摇头,寻了个借口,“没有,就是临时顶班一次,谁承想,竟然会这么倒霉。”
“我看看。”赵禹保留了怀疑,没再问下去,他指着她擦着药油的左腰侧,“除了这儿,还有哪儿伤着了?”
“右腿,趔到了。”
“骨折了吗?”
“没有。”
“那就好。这几天要小心,二次受伤会很麻烦的。”
白央点头如捣蒜,“明白!赵医生您去忙吧,我这么惜命的人,肯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从北京飞过来,大老远的,连口水都没喝,你好意思赶我走?”赵禹斜睨她,眼神充满杀气。
“啧啧,言重了,我哪儿敢赶您啊,您可是我的再生父母,赐予我新生命的人,我对您是敬重万千啊!这不,知道您忙,每天那么多病人排队等着,我不好耽误您工作啊。”白央嘻皮笑脸,这个老成稳重的大龄帅医生,认识六年了,她也算了解他,吃软不吃硬,有啥事儿啊,得哄着来。
闻言,赵禹忍俊不禁,他收起凌厉的一面,温笑道,“注意你的用词,一口一个您,好像我有多老似的。怎么,我们之间有代沟?”
“哪能没代沟?差了十岁呢。”白央俏皮的笑,毫不手软的补刀,“所以,您还不去相亲?都已经剩成渣了!”
赵禹气晕,朝她脑门戳着手指头,“你也是剩女!都奔三十了,还不考虑谈男朋友?”
“哈哈,我还小呢,不急,您老人家先请。”白央越发笑得欢快,抑郁的心情,总算明媚了些。
“要不我们俩凑……”赵禹脱口而出的话,被兜里突然响铃的手机打断,他拿出看了眼,蹙眉道,“不行,我真得回北京了,晚上还有两台手术。”
白央瞠目,“你不是来上海出差啊?专门……来看我?”
“你以为呢?”赵禹白楞她一眼,同时接通电话,聊了几句挂机,他道,“我走了,你多保重,有什么情况就打电话给我。”
白央点头,“嗯,知道。谢谢你啊,辛苦跑这一趟,我给你报销机票钱吧。”
看她说的认真,赵禹忍不住轻笑,“你回头请我吃饭吧。”
“哈哈,好。”
“走了。”
白央挥手,目送赵禹离去,她悄然喟叹,百年难遇的好医生都被她赶上了,怎么就没有好运气谈一场永不分手的恋爱呢?
如果从未得到过,那么只是不甘心,而得到了再失去,便是剔骨剜心的痛。
不久,锦标赛主办方派人来医院慰问伤情,登记受伤人员信息,白央趁机打听Arno的行程,表示想要采访Arno,主办方提供给她Arno助手的联络电话。
“白小姐,医药费方面,我们会做出相应的赔偿,这次意外我们深感抱歉,请您原谅!”负责人再次诚心道歉,许下承诺。
白央得到了接近聂岑的机会,开心的直摇头,“没关系,不用管我了,医药费没多少钱的,意外嘛,谁也不希望发生,我能理解。”
“好的,这是我的名片,如果白小姐有什么需要,请跟我联系。”负责人难得见到这么大度的伤者,感动之余,连忙取出一张名片递给白央。
白央收下名片,又寒暄了几句,对方离开。
剩下她一个人,思考许久后,她拨通了Arno助手的手机,格外客气的说道,“您好,安利先生,很抱歉打扰您了。我是江都时报的记者,我想采访Arno先生,可以吗?”
“您好。请问小姐是哪位?江都时报,是哪里的报社?”
听筒那端,一个很年轻的男音响起,飙着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偶尔中英文混杂,一听就是个老外。
白央庆幸对方没有直接挂她的电话,她按耐着喜悦,平静的回道,“江都时报在上海,我……我姓聂。”
“噢,聂小姐,sorry,我家Arno不接受任何采访,尤其是上海媒体的采访。”
“为什么?”
“sorry,IDon’tKnow。”
白央一听急了,“我不会打扰太久的,只占用Arno几分钟的时间,可以吗?”
“聂小姐,并不是我不愿意帮您,而是Arno自己的决定,我作为助理,无权替老板作主。”
“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