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二个断手残脚的家伙被手脚完好的王府家丁或扶或背,朝着来路走去,至于那位七命诰命王夫人叫嚣着要给段少君等人好看,对此段少君哧之以鼻。就王司马那种连点眼色都没有的白痴,他能给谁好看?
就今天这番表现,足以证明这一家子都是奇葩,可能是久在京师,自觉得高人一等。他也不想一想,这里可是蹲着两位王爷的地方,居然还敢如此嚣张,这不是典型的找抽是啥?
身为宗教人士的小师兄鉴安还认为段少君太过心慈手软,那王司马的婆娘那么叽啦鬼叫,该收拾收拾。
对此,段少君只能告诉这位平日看起来像是闷头鸡一语不发,而放出来之后却暴力十足得可以的小师兄,那老娘们终究是七品诰命,朝庭钦命的,抽了终究不太好,重要的是段少君担心这小师叔万一拿抽成年壮汉的力气去抽那看起来已经给气得一副要脑溢血的中老年妇女,万一直接抽呃屁了多不好。
看着这些人狼狈而去,段少君转过了头来,目光落在了那些聚集在宅院门房处的那些怡香阁众人身上。看到了青儿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此刻,半边脸尚自红肿的青儿却冲段少君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然后还深施了一礼,以示感谢。
七娘看着那些人离开之后,朝着段少君深深一拜。“段公子,今日又承蒙您救了我们怡香阁一次,奴家实在是感激不尽,只不过您得罪了新赴任的王司马……”
“这位女施主勿忧,区区王司马,是不敢得罪我们师兄弟的。”活动了一番筋骨,很是念头通达的鉴安一笑,双手合十为礼道。
“不错,七娘你只管放心就是,对了,他们怎么若到这来惹事生非的?”段少君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想想堂堂杨州刘刺史唯一的爱子都给打折四肢,杨刺史不但不敢有半点怨言,反而写信来请罪,这位王司马难道还能比高他好几品的杨州刺史更牛逼不成?再牛,能牛得过梦惑方丈这位皇帝一母同胞的兄弟?
原来,王司马的儿子王雄与王家的家眷也在找地方休息。可是以这对心高气傲的母子的尿性,不屑与那些百姓住在一块。再加上每个大宅院里边不仅仅都住满了人,而且还有郡卒差役把守,他们想撵人也不好撵。
结果,就发现了许氏别院后边的这座小宅院,结果嘛,敲门一句,发现居然是一帮青楼女子包场,身为官宦子弟的王雄母子当然不干了,仗着身份就想要撵人。
而七娘也不愿意让出来,甚至愿意退一步分出一半的房间给这对母子,可结果这对母子居然还不依不饶,说是不屑与一帮身份卑贱的妓女同处一个屋檐下,结果嘛,段少君就看到了方才的场面。
“早知道这样,就该不让他们走,让他们在雨里呆到天黑,让他们好好的悔过。”楚楚妹子愤愤不平地道。
“哎呀!”段少君一拍大腿,一脸懊恼。“刚刚居然忘记找他们要医药费了。失误失误……”
“公子您能够替姐妹们出气,就已经很好了,至于那点钱,怕是那几堆柴火也能相抵了。”旁边七娘份外解气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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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一会咱们回去之后,跟你和尚伯伯提一提……”段少君眼珠子鬼鬼崇崇一转,凑到了楚楚妹子耳边小声地道。“让你和尚伯伯来收拾他们,准行。”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楚楚妹子两眼一亮,纤手拍了饱满鼓涨的****昂首道。可惜蓑衣将颤微微的****完全遮挡住,让段少君欣赏不到楚楚妹子每次做类似的动作之后波涛汹涌的美妙画面。
这个时候,从许氏别院跑来了五个拿着棍棒的人。为首者正是那位文质彬彬的许大公子,此刻去顶着斗笠箭步如飞,浑然顾不上横飞的疾雨打湿了衣裳。
冲到了近前,待看到了段少君与七娘等人之后,许大公子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将头上的斗笠扔给了提着哨棍的家丁大步冲上了台阶,一把握住了七娘的手,关切地问道。“七娘你没事吧?”
“奴家没事,幸亏段公子来得及时,拦住了那帮狗才,西门小姐又带来了官兵……不然非得出大事不可。”七娘半推半就地依偎进许千寻的怀中,心有余悸地道。
听到了家丁言及在小院前发生冲突,而匆匆忙忙赶来的许千寻心疼地打量了七娘几眼,确定她没有受伤,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回身朝着段少君深深一礼道。“恩公,西门小姐,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什么用得着我许千寻的地方,尽管开口……”
步入了院内,就看到了苏酥姑娘主仆,青儿粉白的脸蛋上多了一个红红的五指印。段少君走上前去看着这位勇敢的小姑娘,下意识地伸出了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没事吧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