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一怔,强忍着怒气,转身,“对不起夫人,但她一定要处置。”
“一个贱奴,哪里用得着秦府大小姐动那么大的气?”吕氏轻轻一笑,“花溪,让吕道去叫人牙子进来,把她卖到花楼里去,让她去勾搭人勾搭个够!”
“不,不,夫人,不要啊……夫人饶命……”香杏吓得俏脸苍白,爬到吕氏面前拼命磕头,青石地板上落下一块血迹。
秦婉怔了怔,卖到青楼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实在太残忍了些。
“别求夫人我,不是夫人我狠心,是大小姐容不下你。”吕氏的睨着香杏。
香杏一愣,忙趴转方向,冲着秦婉磕头,“大小姐,四小姐,求求你们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大小姐……”
“算了。”秦婉忍着怒意,道。
沉欢看了一眼吕氏,见她眼底飞快的划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香杏闻言,哭着还要磕头,被秦婉示意花溪扶住。
“你以后离我哥哥远点,再敢靠近一步,夫人怎么处置你,我不会再理,我也不会饶了你!欢儿,我们走!”秦婉厌恶地拉着沉欢就走。
她们身影刚消失,吕氏瞬间变脸,恶狠狠的盯着香杏,“没用的蠢东西!连个雏儿都勾引不到,要你何用!”
香杏抖着身子不敢做声。
“夫人息怒,大少爷是个书呆子,香杏昨晚这样唐突,大公子想必是被吓到了才会这样的,否则,以香杏美貌,大少爷不会不动心的,这事得慢慢来。”花溪柔声劝道。
吕氏狠狠的瞪了一眼香杏,“我警告你,不要仗着自己有几分颜色在府里到处勾搭,有些人勾搭不得!”
香杏身子一抖,小声道,“奴婢不敢。”
“不敢!昨晚你从我这回去时遇到谁了?”吕氏厉声喝道。
香杏吓得脖子一缩,“奴婢……谁也没遇到……”
啪!热茶带着杯子的碎片在香杏面前炸开,吓得她往后躲去,滚烫的茶水还是溅到香杏细嫩的手上,顿时红了一块。
花溪见状,忙在吕氏背后轻轻的抚着,“夫人别怒,想必是吕管事巧遇上香杏的。”
香杏闻言知道夫人知晓了,头更低了,没敢吭声。
“呸!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弯道道,主子你是没胆攀,倒打着管事的主意,那你不去勾引钱陇?”
香杏满脸羞红,猛抬头,哭着说,“夫人,是吕管事他……”
“他是男人,男人沾花惹草很平常,府里那么多丫鬟媳妇被他沾上,你还嫌不够也去凑热闹吗?”吕氏对她这个侄儿简直恨铁不成钢,生性风流就罢了,还总是招惹府里的丫鬟媳妇,弄得秦功勋都有所察觉,对他印象很不好。
“夫人,冤枉啊,真的是吕管事来找的奴婢。”香杏简直有口难言,夫人偏袒自家人,府里人都知道。
“吕道的老婆是个醋坛子,你愿意做小,她还未必同意。”吕氏气得一拍桌子,“气死我了,一个个都是不省油的灯!”
香杏伏在地上哭得伤心。吕道起初勾引她时,她自然是万般不愿意的,可也经不起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送些稀罕的首饰,还说要休妻娶她。府里的少爷就两位,二房的那个她瞧不上眼,长房的她自知攀不上。家生子的丫鬟一般都不会放出府嫁人,整个秦府的男管事中除了钱陇就是吕道最有前途了,吕道还是吕氏的近亲,如果真能做他正房媳妇,她将来也定能做个秦府管事大娘子,好过被随便指个没出息的小厮或被夫人送人情嫁个有势老头做妾。
昨天夫人指使她当晚就去勾引秦钰的,说如成功,立刻就把她调回身边做一等丫鬟,这样吕道会更加重视她,她才鬼迷心窍去做了。
吕氏停了好半响,气才渐渐的消,“她昨晚问你徐姨娘的事情时是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