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自秋主仆俩正说着话儿呢,突然听到那边传来哎哟一声,白茶连忙抬头看过去,只见沈袭玉四脚朝天的躺在地雪上。
沈自秋只觉得整颗心,立即心都揪了起来,连忙让白茶扶着,走出了亭子。
“玉儿,玉儿,你怎么摔倒了,有没有啊?你们怎么照顾小姐的。”沈自秋一着急,语气就重了起来。
佩儿和云儿连忙忍着笑,将沈袭玉扶了起来,其它一干人等都跪了下去,大气都不敢出。
沈袭玉站起来,拍拍身上的雪,笑着扑到娘亲的怀里,“娘,我没事,你别怪他们,是我自己没站稳,脚一滑,就摔倒了,不过幸亏雪比较厚,衣服穿的也比较多,不痛的。”
沈自秋这才放下心来,但是仍然娇俏的白了女儿一眼,将她冰冷的双手放进自己温暖的手掌里,“下次不可以这么胡闹了。”
沈袭玉吐了吐舌头,乖巧的应了声,“是,娘,玉儿知道了,不过是好久没看见雪,突然看见好开心好兴奋,一时忘记了嘛,娘就不要担心了,哇塞这样一玩,我都全身出汗了呢。”
“看你身上都脏了,佩儿,赶紧扶你家小姐去换衣服,刚出的汗,再受凉,容易生病呢。”
佩儿连忙应声是,扶着沈袭玉回房间了。
白茶连忙扶着沈自秋的手,“夫人,这雪越发大了,奴婢扶您回房吧?”
沈自秋看着眼前那株株红梅,仿佛看见一个年轻的俊秀男子,正与少年时的自己追逐戏闹着,白茶的一番话,惊醒了她,她再看,哪里还有影子,心里泛起一阵阵的苦涩和失落,也没再说什么,点点头,任由白茶扶着,回屋了。
白茶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刚才沈自秋深思的地方,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一早,沈袭玉起来,就把那五十万俩银票重新用包裹装好,交给白茶,让她送去共何夫人,就说是她做为妹妹,贺姐姐病体安康的贺礼。
白茶忙应是,小心前去办事了。
何夫人接到沈袭玉的这份礼,有些莫名奇妙,何府里现在正在收捡东西,放着许多箱笼,按理说,她病早好了,要送礼,也不该在这时候送啊?但是何夫人还是客客气气的赏了白茶,又请她留下用饭,白茶说还要回去复命,就走了。
白茶一走,何夫人就将那个包裹拿到房间里,打开一看,就明白了,这个锦盒是自己亲手拿出来给丈夫装银票和地契的,现在沈袭玉又还了回来,她如果还不明白沈袭玉的心思,那就算是白活了。
她赶紧让外院的小子去镇衙司里把老爷请回来。
何长陵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赶紧跑回来,结果就看见何夫人眼圈儿红红的,拿着帕子在垂泪。
他以为何夫人是不舍得这院子,这院里的一花一草都是有感情的,但是谁让他当初那样做呢,现在也怪不到别人。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下人惹你生气了?”
何夫人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儿,将那个锦盒推到了何长陵的面前,他脸上微微惊讶,“这个盒子,我昨日不是送到沈府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你打开看看!”
何长陵听了妻子的话,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一样不少,地契,房契,银票,珠宝,都在,一两银子也没少。
他疑惑的看向妻子,这是怎么回事?
何夫人便将今天沈府的主事妈妈过来的事说了一遍,又特意注意到白茶说到何夫人与沈袭玉的姐妹情深上面,何夫人又不是傻子,哪里听不出来。
何长陵的脸色一点一点的暗淡下去,有愧疚之色浮了上来,昨晚上他还在妻子面前排揎过沈袭玉,说这样的妹妹要不得,只不过笑了她一句,就这样得理不饶人,而且一张嘴就是五十万俩。
何夫人虽然知道丈夫说的有些道理,但是她是非分明的人,自己丈夫有错在前,人家只是反击而已,但是今天沈袭玉这行为,无异于在打他的脸哪。
“老爷,我们都错怪小玉了!她真的是个好姑娘,要不是有她,我现在也变成一只孤鬼了。”何夫人说罢又拿起帕子擦眼泪。
何长陵连忙哄了妻子,连连点头,“都是为夫的错,以前门缝里看人就算了,后来居然也是输不起的,我堂堂一个男子,居然心胸还不如一个女子开阔,我错了,夫人,走,我们带上银票,去沈府,和小玉姑娘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