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女孩见阿燃神情凶狠,被吓住了,“哇”的一声哭起来。
阿燃翻了个白眼,不理会她,抱着阿遇坐到了亭子里去。
阿遇看着哭闹的小女孩有些不安:“哥哥,回去。”
阿燃点头,安慰道:“阿遇别害怕,哥哥把坏人打走了,咱们回去找母亲好不好?”阿遇使劲点头。
把阿遇送回去,阿燃便和小风说了萧倾城有意让他做女婿的事,这在小风的意料之中,因此只是警告阿燃:“你娶谁我管不着,但是头一条就是,不许是萧倾城的女儿!不然我打断你的腿,再不叫你进家门!”
阿燃笑道:“母亲放心,我也不看不惯她们母女老是高人一等的样子,以后我再不去放春苑了。”
小风这才放心,既然说起了婚事,便道:“你舅舅说了,二十岁之前不许你近女色,也不给你说亲事,你长大了,见别人都美人在怀,心中觉得不舒坦也是有的,但是你舅舅既然说了这话,你就要牢记在心,这是为你好。”
阿燃脸色微红,嘟囔道:“我都知道,舅舅已经告诉我了,母亲把我说的多好色一样。”
小风笑道:“我也是怕你把持不住嘛。”
阿燃的脸色更红了,几乎有点落荒而逃了。
阿燃闲下来,想了想,又出宫去了一趟林家酒肆,阿醒一见他来便笑了:“昨日买的酒竟然忘了,我就知道你今天得回来拿。”
其实那酒是阿燃故意忘记的,为的就是有借口再来一趟,遂笑道:“昨日晕晕乎乎的,回到家才明白过来。”
阿醒笑道:“你的酒量还真是不错,昨日你走之前,我也没瞧出你脸上有醉色呢。”
阿燃便顺着这话题聊了下去,又在林家酒肆待了一天。
晚上阿燃拎着竹叶青回宫,本想在父亲面前讨个好。没想到父亲却是神色严肃,他觉得奇怪,道:“父亲,出什么事了么?”
曲伯雅的脸色异常难看:“如月公主把你妹妹打了。”
阿燃先是大惊。继而大怒:“这是怎么回事?”
曲伯雅叹了口气,道:“今天中午在花园,你母亲带着阿遇在那儿玩儿呢,眼错不见一会儿,如月公主和云贵妃的幼弟云达过来了,如月公主指着你妹妹说,就是她,云达就冲上来把阿遇推倒了,,阿遇哭得厉害。你母亲听着声赶过来,把阿遇给抱起来,气的要命,那云达还骂骂咧咧,嘴里不干不净的。你母亲气的上去要打他,被宫人给拦住了。”
阿燃心中一紧,道:“阿遇呢?现在怎么样了?”
曲伯雅道:“先前哭得厉害,手掌心都跄破了,如今已经睡着了。”
阿燃赶忙跑去看,阿遇的眼睛红红的,梦里还时不时还抽噎一声。轻轻摊开她的手掌一瞧,便看得到手中的伤痕,阿燃顿时一阵恼火,本想直接去找云达算账,但想了想,还是拐弯去了一趟李成璧那儿。
小风也正在为这事和李成璧理论:“……今天的事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跟你没完,阿遇才多大?那云达多大了?居然欺负一个孩子,他也下得去手!他哪只手推得阿遇,我就砍了他哪只手,这事没得商量!”
李成璧劝道:“阿遇不是没事么?我狠狠责罚云达就是了。何必要砍他的手,他也是吐蕃的小世子,若是出了事,也没法子向吐蕃交代,到时候事情闹大了也不好。”
小风冷笑:“我不怕把事情闹大,我只为了给阿遇讨一个公道罢了,你先是拦着我不叫我去找云贵妃,我便知道你定会袒护云达,我也不为难你,要么你把人交给我,这事就这么算了,要么我亲自去吐蕃说理,到时候可就不是砍他一条胳膊的事了!”
都说为女弱,为母则强,小风没做母亲时就强势霸道,吃不得一点亏,如今做了母亲,看着最宠爱的女儿做人欺负了,肯善罢甘休才怪,砍手的事她做得出来,所以李成璧不敢把云达交给小风处置,可去吐蕃大闹的事情小风也做得出来,一时间真是左右为难!
阿燃在外头听了半响,也没进去,反而去找了李乾和裴斯翰:“阿遇的事你们应该知道了,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阿遇总不能白白吃亏,那个云达小时候就跟我过不去,如今新帐旧账一起算,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李乾道:“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他素日里住在吐蕃使者所住的驿馆,偶尔住在云贵妃那儿,如今闯了祸,被云贵妃护在了宫里,只怕一时半会见不到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