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才点点头道:“是的,在含山!”他说得极其轻松,但是张木青听出他话里含着的锋芒。
但此时张木青心想,有人给市长送鸡,为什么那六名特警没有告诉我?难道那六名特警对自己还有所隐瞒?看来此种情景对自己极是不利啊。
可现在他已来不及多想了。吴才小声地,不动声色的问道:“我猜你已经去过含山了吧!那里环境如何?是不是风水宝地?”
看来吴才果然是有备而来的,于是张木青苦笑道:“看来你消息挺灵通的,说实话我刚回来!”
吴才放下手里的勺子道:“可查出什么了?是不是与我有关的?”
张木青道:“你说呢。”
吴才呵呵呵笑道:“所谓政府融资,其实是我和肖旅、方顺昌导演的侵吞国家资产的一步大棋。首先由含山县政府和土地局打报告,再由我来批,送由肖旅和方顺昌执行。在此之中由政府投资,补偿款也由政府出,得利我们分成,这多好啊!”
张木青想不到他直接说出来,而且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不禁气道:“可这是犯法的,既损害国家利益,又损害农民利益。害国害民!”
吴才道:“那又怎么样,谁说我是犯法的?你让省里来查吧,现在一切的责任都是肖旅和方顺昌,我不过是监管不力,误入奸谋,顶多给我调走罢了。你永远也找不到证据。”
张木青道:“你机关算尽,实在太多阴毒。那天的车祸是你导演的吧,你为什么要杀死方太太?”
吴才道:“那个女人懂得太多了,又不听话,我让她拿一份鱼目混珠的假资料,可她拿了公司的真资料。实在太令我失望。我本想那次连你也一道做了,可是斧头帮那个臭女人死活都不肯对你下手,要不然你还活到今天吗。”
张木青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难道那次自己死里逃生,是斧头帮的人放过了自己吗?可是斧头帮的人为什么要放过自己呢?他心中存着这些疑团一时也调查不清,心想等拿下了吴才再去探究也不迟,于是接着上面的话题道:“方太太也是你的姘妇吧?”
吴才有点吃惊地道:“不错,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木青道:“从她对你的眼神我就看出来了,而且她临死时,手指着你家的方向说‘是他……’表情很痛苦,所以我知道她对你的感情应该很深。”
吴才叹息道:“一切都过去了,从此以后,不会有人对我构成威胁了,你张木青也不例外!”
张木青摇摇头道:“你实在太残忍,朋友也杀,情人也杀,真不知道你的心是怎么长的?”
吴才幽幽的道:“我还是向你说说我的故事吧。我本是一个不起眼的农村孩子,很大了,十岁才读的书。由于家里穷,读读停停,后来实在没办法,初中毕业后就出去打工,吃了很多苦。我当时就想,为什么别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我却生不如死。我不甘心,我要和命运抗争,我不能够就这样平凡下去。
“那一年,七十年代末,我认识了肖旅,靠着他的人事关系,我顶着别人的学号上了大学,毕业后,渐渐地走到了市长的位置上。可以说我是一步一个脚印,一步一滴血地走到这个位子上的。”
他微微有点激动,似乎是个曾经的英雄在讲述他过往的辉煌。
然而张木青冷哼一声道:“可是肖旅根本看不起你,有时还会要挟你,你根本就做不到市长的主,是吗?”
吴才的激动遇到了冷水,心里凉了许多道:“不错,这就是我为什么精心策划度假村案。让他们两都栽进去。含山的权是掌在我的妻弟张为郎和赖京手里,他们在那儿是寸步难行。
张木青道:“你的计策好毒,你杀人的手法更毒,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你是怎么杀了肖旅和方顺昌的。”
吴才得意洋洋地道:“你大侦探什么都知道,怎么这个就不知道呢。不过你马上就知道了,可是那有什么用,你知道的时候,就是见阎王的时候。”
张木青脸上变了色道:“今天晚上叫我来,就是对我下手的吧?”
吴才道:“你说对了,不过你不是一般的警察,对付你我可花了一番心血的。”
张木青道:“哦,我能令无所不能的市长花心血实在是感到无上荣幸啊!”他说完脸色就变了,因为他看到了一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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