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困扰了小弗朗茨很久。直到最后，他大着胆子的，暂时的，将他对于威廉?冯?赫里福德这个难以想象的伟大统治者的敬仰放在旁边，暂时忘记之后，他才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那就是。他的恐惧是在恐惧威廉。

因为威廉的能力，因为威廉的思想，因为威廉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完美了。简直就像是神一样。这样无所不能的伟大存在，真真切切的降临在自己身边，那并不像是光辉之主教会所宣传的神那样。

是的，虽然的确拥有神迹，那些信仰光辉之主的教士们也能够使用各种神奇的神术，来治疗疾病与伤势。但是光辉之主仍旧是个不具备形体的，甚至不具备思维的神。好像是这样的神，虽然能让人真切的感觉到它的存在，但是说威严或者什么东西的，它是欠缺的，不完整的。

但是威廉就不一样了。威廉这样真真正正存在的，同时几乎面面俱到的，完美的像是神一样的人，甚至比真正的神更让人觉得害怕和恐惧。

甚至小弗朗茨觉得，威廉与他并不是同一个物种一样。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害怕与恐惧。

在明白了这些之后，小弗朗茨对于他恐惧原因的恐惧，甚至比他原本的恐惧还要更大。

他竭尽全力的将这这份恐惧封存在了自己心中，并且发誓，就算是自己最信任的人也绝不会告诉这个秘密，他要将这个秘密埋藏在心底，随着自己死掉一起死掉。甚至，如果不是这种感觉太过强烈，让他自己想要忘都忘不掉的话，他还会干脆的将这件事情忘掉，这样对所有人都更好一些。

他不知道的一件事就是，事实上与他有着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不少人都与他一样，察觉到了自己对于威廉的恐惧。同时也暗暗发誓要保守这个秘密，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出来。

越是接近威廉的人，越是与威廉接触的越多的人，就越是这样想。甚至是威廉的父亲，奥托亲王也会经常感觉到害怕，自己生出了一个恐怖的孩子。

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对于这些害怕与恐惧威廉的人来说是这样。要获得人的尊敬很困难。要获得别人的恐惧，实际上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特别是在想要获得这个效果的人，实际上没做什么令人害怕的事情的时候。

威廉并不是暴君，威廉几乎没有任何残暴的举动，事实上无论是施政，法律又或者为人处世，威廉一项给人的感觉都是开明，宽宏大量以及公平正直。帝国的报纸不止一次的感慨过，有这样的凯撒是全帝国，乃至是全世界的福气。就是在这种前提下，对威廉产生的恐惧才是真正难得的。

要做一个暴君令人畏惧，并不是个太困难的事情。但是在令人畏惧的时候令人尊重却非常困难。而要做一个贤明的君主令人尊敬，虽然比前者困难一些，但实际上也并不是完全做不到的事情，但是要让人尊敬的同时令人畏惧却很困难。

只有最优秀的君主才能达到这种效果，才能在获得其他人的尊重的同时，收获同等的畏惧。毫无疑问的，威廉?冯?赫里福德，就是这最佳的统治者，君主中的一员。

在这样感叹过之后，小弗朗茨又将更多精力集中在了工作上面。

威廉交代给他的，解决问题的方式非常简单。说起来实际上也没什么。其核心就在于伪装。也就是说，在接下来他将要派遣更多地商人，以商队，公司的模式进入莫卧儿帝国，然后这样一点点的，不引人注意的，不为人知的打交道。一点点的扩充自己的力量与势力。直到拥有足够的据点与军队之后，就可以发动战争了。

甚至连公司的名字，威廉都已经替他想好了，就叫做东印地公司。

当然，实际上这个名字并不稀罕。事实上各个航海国家都在印地地区有着一个东印地公司。为了区分它们，所以必须要将这些公司的前面加一个前缀，也就是各个公司所属的国家。

帝国的俄罗斯东印地公司，还有布立吞东印地公司，西哥特东印地公司，阿斯图里亚斯东印地公司等等。

说起来这也不算是什么创举。只是在最初，各个公司的确都只是公司而已，都只是追求商业利益而已，问题就在于在印地这个地区，想要追求利益最佳的战术就是战争与领地。所以最终，这些东印地公司还是成为了各个国家政府对印地战略与政策的组成部分。不管他们是否愿意。

但是，好像赫里福德家族，俄罗斯——哥特帝国这样，一上来就完全由国家兴起，实际上就是国家意志的延伸，只不过是换了个马甲，这样的行为，在这片地区还是第一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