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用力一拍桌子,蹬鼻子上脸了:“就是那个孙昂……”
左振宗一伸手:“你说谁?”
“孙昂!你们那个无比嚣张的孙昂!他以为他是谁啊,竟然敢蔑视本王子!”
左振宗冷笑:“呵呵,我已经非常肯定,是你自作自受。”
“你说什么!”谷梁眼珠子都要瞪出来:“本王子自作自受?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左振宗勃然大怒,一抬手一股庞大的力量从四面八方封镇而来,立时将谷梁拘束住,凌空提起一丈。
谷梁憋红了脸却一根小手指头也动弹不得。左振宗暴怒跳上自己的桌子,左右开弓抡开了膀子噼里啪啦的给了谷梁十七八个大嘴巴子:“小兔崽子,不管你爹娘是谁,在你开口侮辱一位七阶符师之前,都要再三斟酌!不然的话,就会是现在这个下场!”
“滚!”
他一挥手,谷梁像风吹落叶一样被嗖一声甩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外面的地面上,已经是鼻青脸肿。
“左振宗,你给我等着!我找你们皇帝告状去!”谷梁诅咒发誓,但是却再也不敢开口侮辱一位七阶符师了。
“哼!”左振宗一声冷哼,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两只脚翘在桌子上,用力抖开一本古籍看起来。
……
谷梁冲到了皇宫,却被执勤的禁军告知,陛下今天不在宫中,出宫往西城门外散心去了。
事实上秦立本来到乾明王朝乃是秘密出行,包括他和英宗皇帝的交易,都是秘密进行的,外界并不知道。
皇帝今天出宫,也是以郊游的名义,悄悄出行的。
谷梁哪肯罢休?他立刻上马,直往西城门外追了去。尽管皇帝陛下乃是“低调”出行,可他毕竟是皇帝,随行人员众多。谷梁追出西城门没多远,就发现了皇帝陛下的御驾。
他远远一看,皇帝身边有一个老头陪着,他也没想那么多,打马直扑了过去。
“陛下——”谷梁一声哀嚎,颇有一种冤屈惊天动地六月飞雪的气势。
英宗皇帝微微皱眉,他知道谷梁在元国是个被宠坏的孩子,可是你一个大男人,没事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哭哭啼啼,实在是有失国体,不成体统。
秦立本倒是很有风度,笑道:“陛下先处理这件事情吧。”
英宗皇帝客气的跟他抱歉一声,吩咐道:“请小王子过来吧。”
谷梁身边阻拦的禁军一退开,他立刻扑抢了进来,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陛下、您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我大老远的从元国上邦来到你们乾明,却这样被人欺负啊!”
“上邦”两个字对于英宗皇帝来说无比刺耳,他的双眉不易觉察差的皱了一下,但还是和颜悦色道:“殿下先起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谷梁添油加醋的开始说:“我在天门武院老老实实的上课,可是你们那个孙昂平白无故的欺负我,辱骂我,而且我去向院长左振宗报告,请求他主持公道,可是他却一口咬定是我的错,您看看我这张脸,这都是左振宗打得啊……”
听到孙昂的名字的时候,英宗皇帝的眉头已经紧锁起来,再听到左振宗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有些难看。可是谷梁兀自喋喋不休的说这两人的坏话。
“呵呵!”等他说完,英宗皇帝冷冷一笑:“派人去天门武院,把孙昂和左振宗叫过来,请他们当面和谷梁殿下对质!”
“什么?!”谷梁一愣,他有点犯迷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之前不管他做什么事情,乾明王朝这边都是不问缘由完全按照他的意思去办。
他很清楚,这是因为他背后乃是强大的元国,乾明王朝的人不敢得罪他。
所以他本来以为今天也会和以前一样,只要自己随便闹一闹,告个黑状,孙昂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没想到第一黑状在左振宗那里被打成了猪头,第二黑状在英宗皇帝这里,居然要找人来和自己对质。
他怎么敢跟孙昂和左振宗质?他为了一个小妞居然以王子之尊,亲自去威胁孙昂,结果还被人家给无视了。然后去颠倒黑白告黑状,还没说出口,就因为态度不恭敬,被左振宗赏了几十个大嘴巴子。
他的确脸皮厚到了足以不要尊严的哭哭啼啼、掉到黑白告黑状。但是把孙昂叫来一对质,自己就完全露馅了啊。
“怎么,陛下不相信本王?”谷梁不满。
可惜英宗皇帝不吃他这一套,淡然道:“小王子是朕的贵宾,但是孙昂和左振宗也是真的臣子,朕不能处事不公,总要给人家一个自辩的几会。”
谷梁色厉内荏的怒喝道:“陛下,请您不要忘了,我是元国的小王子,我在你们乾明就代表了我大元!我在你们这里受辱,就是你们在侮辱大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