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琢磨着要不要在蛋糕里怒加开塞露的时候,老板突然开始解围裙:“时间差不多了,出发吧。”
“……啊?”
“嗯?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理了理衬衫领口的老板瞥了凌晓一眼:“你都不看新闻的?”
“新闻?”凌晓愣了下,她倒是想看,也得有时间吧。
老板轻啧了声,走到她身边一手按住她脑袋,将她往外面推:“走吧,路上说。”
凌晓打开他的手:“没洗手别乱摸人头。”
“我又没摸什么脏东西。”
凌晓压根不信:“都用了开塞露,还说这话?”
“……”
幸好此时店中没客人,不然估计会被这两人给活生生恶心走。
两人走出门后,老板抬起腕表对着门轻轻一扫,“滴滴”两声后,玻璃门就自动锁了起来。与此同时,上面的铁门缓缓落下。
随即,两人朝公交站台走去。
与其他车辆一样,公交车也是能“飞”的,所以公交站台建地比较高。有供人行走的阶梯,也有供人使用的电梯,老板和凌晓选择了前者。
凌晓走动间,发现今天坐公交车的人似乎有点多。
每个站台都是一个用透明玻璃制作而成的房间,旁边还有一个小型厕所,供等车的人使用。不过它的玻璃材质和站台有些不同,当有人进去时,玻璃就会自动变成不透明的,直到人从厕所出去,四壁才会重新恢复透明感。
这些与其说是“站台”不如说是“小型候车厅”的房间内自带温度调节设备,才一进去,凌晓就再次感觉到了舒适的凉意。里面的座椅上几乎都坐满了人,而正中央的光屏上则播放着“行车路线”以及“时间”,除此之外,就是即时新闻。
“今年在我市举行的初级机甲师大赛,初赛将于今日上午八点正式开始……”
初级机甲师大赛?
在听到这个词的瞬间,凌晓再次扶住额头,脑中有关于此的画面一闪而过——
机甲……
白色的机甲站立在那里,宛若一座沉默的山。
身着白裙的女孩站在它的下方,抬起头仰视着它,目光中满是孺慕之情。
下一秒,那机甲动了,它缓缓弯下|身,朝地面上的女孩伸出了一只手。
女孩笑着扑上去,一把抱住那只手,开心地喊——
“爸爸!”
“丫头?”
凌晓骤然从这幻境中回过神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肩头搭着一只手。
“发什么呆呢?”
“……没什么。”凌晓扭头问道,“老板,我们是要去看初赛吗?”
“是啊。”老板耸肩,“反正比赛场地就在附近,去凑个热闹吧。”
“嗯?”凌晓不太相信地看着正剥着棒棒糖包装纸的老板,“总觉得有什么阴谋呢。”
老板翻了个白眼,直接把手中的棒棒糖塞到她嘴里:“小孩子一个怎么这么多疑,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在哪里。”
凌晓抓住糖杆,一边吮糖果一边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车却在此时到站了。
她于是和其他人一起陆续出了站台上了车,这里是有监控程序的,而且车也不会在人尚未上完前离开,所以没人会争抢——会被罚款并记录进档案的。
上车后,两人选择了车后靠窗的双人位,老板走到位子边停下脚步,凌晓便走进去做到窗边。因为住处并不算远,她很少会乘坐交通工具,不过每次坐都喜欢坐在窗边——从这个视角俯视城市,还是相当有趣的——当然,这种事对于其他人来说,也许已经司空见惯了,所以他们更多地将视线投往了公交车上的光屏。
平时车中播放的都是电视剧,而今天播放的,则依旧是有关于初级机甲师大赛的报道。从这一举措也可以看出,这座城市和这座城市中的人对于它的关注。
因为马上就要去看的缘故,她稍微关注了下新闻,算是了解了大致情况。不过即便如此,她似乎还是低估了这个大赛的火爆程度,那简直是——人山人海人挤人啊!
从初赛到决赛都是开放性的,而票,似乎连决赛的很早就发售出去了。
一票难求说的大概就是这种情况。
不过,大约是因为决赛才有直播的缘故,所以初赛现场来了许多旁观的人——虽说没有位置,现场却留有足够的旁观区,以供人观看。
顺带一提,比赛全部结束后,会出专门的剪辑光碟,把获胜或者饱受关注的机甲师从初赛到决赛的表现全部收录其中,供人购买。
凌晓和老板来的不算早,这时比赛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