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说是谣言就是谣言了吗?”见苏琬卿终于变了脸色,吴妙珍心里闪过一丝快意,变本加厉在苏琬卿身上泼起污水,络瑛看到的事情在她口中倒成了言之凿凿的事实。
“太医为我请脉最近的一次是本月初三,那日我恰巧我在惜枫殿向昭仪娘娘问安,为了免去太医再烦劳一趟,在太医为昭仪娘娘请脉之后,顺便也帮我诊了脉,络瑛说她看到太医入璃妆斋总不是这次吧?再往前一次是上月月初,那时络瑛还只是昭阳宫中最低等的粗使宫女,她哪来的本事陪着王妹妹一起去看我?这些在太医院的记录上都可以查到,我到想知道,络瑛所说的我与太医行为不点究竟是何时。”
自从发现络瑛故意接近王瑶妤之后,苏琬卿便留意其自己的一举一动,即使她再怎么盯着璃妆斋,也找不到她的半点破绽,除了她故意露给某个人看到的诗。
络瑛脸色一白,苏琬卿说的是事实,那些话确实是她编造的。
她原本以为机会很容易就能找到,苏琬卿并不喜欢让宫人在身边伺候着,这也给旁人创造了机会,谁知竟如此巧合,唯一一次请脉的机会竟撞在惜枫殿内,让苏琬卿逃过一劫,也让络瑛无处下手,这才不得已编造出了一番谎言,原本打算着借情诗给苏琬卿定罪后,就没人来再注意这样的小事了,谁知翻盘竟如此迅速。
苏琬卿三番两次解释的话都故意绕过了她曾经对皇上说过的心意,在解释情诗来源的时候也含含糊糊混了过去,旁人听来想着大约是苏琬卿自己一时兴起写了情诗,碍于女儿家面子不肯说出来,只当是和皇上的闺房情趣,如今不得已被揭露,还得含糊着来源,知道这首诗真正来源的皇帝觉得错失了一次炫耀自己魅力的机会,不满极了。
“即便昨日苏爱妃并未让朕品评过这首诗,朕也不会怀疑苏爱妃,罪妇吴氏,你这样的小心思实在用错了地方。”苏琬卿越是不想让旁人知道,皇上反而更想揭露出来,看着苏琬卿惊愕接着满脸通红的表情,皇上心情好极了,继续说道,“苏爱妃与朕有个小小的约定,每月苏爱妃会为朕写一首情诗以诉衷肠,还会配一幅朕的画像,本月的诗作已经完成,待画像做好之后,便会一起送到乾清宫中。”
所以说,自吴妙珍说出她手中掌握的苏琬卿与他人有染的证据是诗作时,皇上的黑脸针对的就是吴妙珍,而非所有人猜想的相信了吴妙珍。
皇上说道这里的时候,苏琬卿急得直跺脚,生怕他再说出来更过分的话,皇上也知道见好就收,享受了一番在座诸位妃嫔酸味十足的眼神之后,才满意地转移话题。
“罪妇吴氏,心肠歹毒,陷害妃嫔,杖毙,其家人流放三千里。络瑛杖毙,家人悉数充为宫奴。”络瑛的脸色灰败下来,她的家人所剩不多,唯一能顾全的只有自己,否则她也不会一直留在宫中,如今终于还是到头了。
而吴妙珍听到判决后,惊恐地看着皇上,皇上一副严肃的表情,目光根本不放在她身上。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李静茹,李静茹和她对视一眼,避开了她的目光,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一般,再也不看第二眼。
“呵,我真是愚蠢,愚蠢至极!被她人撺掇了几句便只想着报仇,想着翻身……”事到如今,吴妙珍反而冷静下来,即使是死,她也不会让那个人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