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瀚鹏竟然也懂这机关之学?”陈轼听了林逸青的话,大奇道。
林逸青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解释。
他当然不能也无法告诉陈轼,在他原来的时空当中,“拆解”这一块儿。他可是相当精通的……
刚才他从陈轼的话中已经猜到了胡雨霖的机关铜柜是什么东西了。根据他的了解。这个时代能做的最好的机关铜柜,也就和后世的保密柜差不多,没有什么电子扫瞄加密系统,纯粹依靠数字和字母的密码组合来加密,对他来说,拆解这类东西根本就没有什么难度。
此时的林逸青并不会想到,他会从胡雨霖的机关铜柜当中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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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将至,守礼城变得越发繁华了。城里到处都是商人。这些人多为福建来的乾国人,西洋诸国的商人也有不少,他们已经习惯了夜市的灯火喧嚣。小贩子们更多,有金子不怕没摊子,每年这个时候小贩们都会晚些关张,抓紧时机挣些过年钱财。商人们从各地带来了各色绸缎器皿、簪饰脂粉,摆得城里几处热闹街巷花团锦簇,连本地人也改了早睡的习惯,跑到街上来淘物件。
邓天保拉着妻子林世英,沿城里的水道东看看。西瞧瞧。林世英身后的几个孩子抱着一大堆年货,乐得跟着四处跑。整天在私塾里呆着,小孩子们早就动了玩心。
到了个银器摊子边,他们停步看货。摊主是个乾商,目光如炬,叠声道:“这位公子,给夫人买一套京作的银饰吧!时下的女子都爱戴,特别好看!”
邓天保笑而不答,从线绳上取下一枝九凤钗,对着月光端详。
“绝对是真货色,经得起火烤。”摊主道。
邓天保笑道:“你这个人倒有趣,不怕坏了自家东西。”
“这话说的,真金不怕火炼嘛。”
邓天保替林世英插在发髻上,纤巧的她立时变得生动起来。他看得呆了,竟然半天不说话。
林世英嗔着轻捏了他一把:“你啊,看我这样的眼神,是在拿我当木料打量,寻思怎么刨凿才合适吗?”
“阿英,你真美……”邓天保呆呆地赞了这一句。
“你这个人!”林世英羞得低下头,在丈夫手上掐了一把,“怎么不害臊啊……”
“害什么臊?我成天看都不够呢。”邓天保笑着问,“这钗怎么卖?”
“四个银毫。”摊主正看这对璧人郎情妾意,不留神喊了实价。
邓天保问林世英:“喜欢吗?”
“倒是不贵。” 林世英道。
“那就买了。”
买了钗走出不远,邓天保忽然道:“我把钱袋忘在摊上了,去取一下,你们等等。”说着便转身飞奔回银饰摊,问摊主:“你刚才讲有成套的京作银器吗?”
那摊主忙不迭取出一只描金的首饰盒,打开来,明亮亮晃得人眼花。
“多少?”
“您要?”摊主踌躇了片刻,存心将刚才的损失找回来,“两个银元。”话刚出口,他手里已多了沉甸甸的两枚。邓天保抱着盒子开心地走了,不忘回头道:“只此一回哦。”
这年轻人穿着一身红色的军服,锐利的长眉直飞入鬓,若非面带英武之色,又留着一头短发,倒真象是个翩翩佳公子啊。摊主有些后悔自己开的高价,抬头再看时,早不见了人影。
“你怎么这样大的手脚!”林世英捧着盒子,不开心挂在脸上。
邓天保满不在乎地说:“新年到了,总要装扮得漂亮些吧。”
“咱们家一没有发横财,二没有继祖荫,这得花多少顿饭钱啊。”林世英有些生气于丈夫的不在乎。
“没关系,没关系。前天‘元凯’号的长官才来打了招呼,过完年要出海打海盗,指定让我和几个弟兄去,走这一趟任务肯定有斩获,这笔收入补得过来。”
“那你过年就不歇了?上次的伤才好了多久?你这个人怎么不动脑子啊。”林世英听到邓天保又要出海,有些心疼丈夫了。
“歇什么啊。生来是这劳苦的命,歇了反而不自在。”邓天保像做错了事,越说声音越低。
林世英看着丈夫的脸,沉默了许久,忽然将盒子放到儿子小宝手里:“小宝,你先拿着东西回家,我和你爹再逛逛。”
料到母亲要爆发了,小宝赶紧抱了东西一路小跑着离开。
“我……下回不买了还不成?”邓天保讪讪道。
“走!”林世英的声音听来果断得很,“去瑞蚨祥。”
邓天保惊喜地抬头道:“你终于想通啦?早就该如此嘛。再去给你添几套衣裳……”
林世英摇摇头:“是替你添。”
邓天保陡地收住了步子:“给我买干什么?”
林世英不说话。
“你知道那里头东西多贵吗?就哄着你们这些妇人家。我要买衣裳,去哪里不是一样。”
林世英不说话,眼睛里已经含上了泪花,看得邓天保心上一疼,柔声道:“别生气了,咱们回家好不好?”
那枝银光闪闪的九凤钗在林世英头上颤动着,她的睫毛抖得收也收不住:“天保……不是为了我,你何必过这样的苦日子……”
“傻瓜,跟从前在海上比,我这点苦算什么?可你不同啊。”
“我有什么不同?”
“你本是这里望族世家的女子啊。”邓天保低声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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