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有一些人时不时的跳骚一下,对于这等税收政策表达不满,但是,他们已经不敢再使用暴力手段来表达不满,最多也就是成天拿嘴在那叽叽歪歪
农税其实最主要的还是针对粮食,而商税才是关键,关中的商税可不低,光是韩城县一县之地,就提供了近一百五十万贯的商税,其中百分之九十出自本公子旗下的产业。
整个关中,共计收入商税四百二十七万贯之数,这也是前所未有的,至少相当于过去大业七年之时两个半关中的商税收入。
“过去就觉得关中富庶,但也没有想到,区区一个关中之税赋便可收得如此之多,实在是令臣难以置信,昨夜足足又重算了两次,才确信是这个数目。光是韩城县一县之地便贡献了如此之多的商税,让臣不得不佩服主公之才。”房玄龄将手中的商税收入汇总表递到了我的手中,一面很是感慨地道。
“这很正常,过去的关中商业也很是繁荣,但问题是,这些商家,多是那些勋贵世家在操持,他们可是不需要缴纳商税的,再有不少的官员常与商贾勾结以少纳税。而今,这两个条件都已经解决了,再有主公率先作出了表率,那些勋贵世家自然也不敢再弄虚作假。”杜如晦呵呵一笑言道。
李世民就蹲在旁边,待我看过之后,也拿了过去欣赏,半天这才苦笑连连。“晋阳的农税就不说了,可是商税,却连这个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汝父所占的地盘原本就不算大,最多也就相当于半个山西之地,再加上战乱纷扰,商贾也难以安下心来经营,自然就少了许多。”我笑着开解了下这哥们。
越是看关中,李世民就越有一种被打击的无奈,不论是关中的军事力量,又或者是人口,还有现如今的官吏制度和税赋制度,一样样的,都让李世民既是欣喜却又无奈。
毕竟,在山西之地,想要像我们这样的收税,怕是李渊手底下好几位山西大户和世家门阀就要跳起来反对,这些家伙虽然没有兵,但是,却有不少的人都在李渊的手底下任职。
所以,李渊就算是想要跟本公子学,却也投鼠忌器,毕竟外患一堆还没办法解决,再来个内忧,那老李家可真有玩完的可能。
“…再加上出售粮食所得的那些钱帛如果全部计入国库的话,那咱们关中的国库总数可达三千五百七十三万七千八百四十一贯一百三十二钱。大致相当于是大业九年秋时长安国库的总和。”房玄龄对总数信手拈来,丝毫不见凝滞。
听到了这个数字,所有人都没有开口,仿佛是在回味这个巨大数字所带来的震撼。
“去岁主公拿下长安之后,亦曾点检国库,余资不过一千二百三十七万贯有余,而且这大半年来,为了修建关中的水泥直道,修缮房舍,收纳流民,可是花了不少,而今国库居然再次塞满,主公大才,非臣等所能及也。”房玄龄这位财政大管家很是感慨,而且略显得圆的脸庞满面红光。
想想也是,身为国家财政部部长,手里边有钱,腰杆自然很硬,到时候花起钱帛来,也省得像吝啬的葛朗台似的一个子都想掰成两个花。
当时,就是为了拿不拿出五百万贯来收购百姓手中余粮,这家伙还跟本公子磨叽了半天,生怕他掌握中的国库连个地主家的地窑都不如。莫说是人,就连耗子都只能含着一饱眼泪提着行囊闪人。
一时之间,马屁如潮,就连李世民这位客人也蹲在那大肆吹捧本公子的丰功伟绩,而瑶光妹子身为一军之长的将军,脸上洋溢着灿烂而又幸福的笑容,目光一直就没有离开过我的脸庞,见到自己夫君被别人这么吹捧,说不高兴那绝对是假的,更何况是瑶光妹子这样性情率真的女子。
那幸福灿烂的笑容,竟是那样的风情万种,无尽丽色,这一刻,就好像有一缕阳光,穿透了秋日的阴霾,照在了我的眼中,心底。最喜欢的,还是她那灿烂而又能感染人心的笑容。
“……好了好了,这个话题以后再说,接下来,该说一说今年的财政支出了,虽然现在是年中。不过因为去岁之时,国库匮乏,所以,没有搞什么大动作,咦,你们那是什么表情?”
“主公,去岁之时,您已经下令,要联通从长安至延安、陇西、汉中还有虎牢等诸郡县的水泥直道,预计耗资近千万,这还不叫大动作?”房玄龄的嘴咧了个半天这才战战兢兢地道,一只手还捂在心口,生怕自己的心脏病突发似的。
“不够。”我摇了摇头,抄起了摆在我案头上的一叠小册子递给了青霞姐,身为本公子贴身机要秘书的青霞姐接过之后,走到了这些文武臣工跟前一一分发,到得瑶光妹子跟前之时,青霞姐温婉一笑,而瑶光妹子也同样以微笑回应,这让本公子心情很是愉快,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后院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