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妍笑着避开他这一礼,说道:“王哥太客气了,你这也是为了团队好,我帮忙是应该的。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好了,这里的事搞定了,我得赶快回去了。文东行动不方便,我得去照顾他。”说着急匆匆就要走。王崤峻知她担心刘文东,就让曾志林和她一起返回回堂,并示意曾志林将相关情况告诉张维信知道,然后通知在那里的其他人,都过客栈这边来,商议一下下一步的安排。
临近中午的时候,除了刘文东和洪妍之外,其他人都回到了客栈之中,十来个人都聚到了王崤峻他们包下的一个跨院里。就在大家luànluàn轰轰找地方坐的时候,林小雨悄悄的把钱远山叫到了自己住的房间里,而徐绍安先是一愣,而后便lù出了一副释然的表情。一旁的王崤峻和张维信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互相点了点头。张维信来到曾志林身边,对他耳语了几句,让他密切注意林小雨房中的动静,以免钱远山有什么不理智的举动。随后王崤峻来到徐绍安身边,把自已关于后续安排的计划与他说了一下,徐绍安没有什么意见,只是提出由自己留下来担任安保任务,王崤峻表示同意。
过了一会儿,林小雨和钱远山从房间里出来了。看得出来,钱远山的脸sè很不好看。但除了向徐绍安看了一眼外,到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只是闷声低着头找了个比较偏的地方坐下。林小雨见他这种表现,只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就大大方方的走到徐绍安身边紧挨着他坐下,两个人相视无语,只是lù出了淡淡的微笑。极其简单的动作,却已经向众人表明了两人的关系。在座的除了几个知情人外,其他的人都有些意外。林小雨追求者众多――其实洪妍也有类似情况,只是洪妍处理得很有技巧,不象林小雨这样留下那么多瓜葛。经过刘文东这场英雄救美,估计也没人能竞争了――在座的人都是知道的,但她这么公开的表明自己的选择,还是出乎众人的意料的。不过,这事属于个人的si事,人家既然已经决定了,不相干的人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短暂的静默之后,院子里又恢复了热闹,王崤峻不得不连打手势让大家安静下来。
王崤峻清了清嗓子,说道:“眼看就要到中秋节了。虽然老刘出了意外,但是他表示不愿意为了自己而耽误了大家过节。而且,据林医生和回堂薛神医的诊断,老刘应该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为了伤口更好的愈合,现在不便走动。因此我和老徐、老张商量了一下,决定老刘暂时不回yù虚宫,而洪妍也要求留下来照顾他,林医生也要留下来继续观察老刘的伤情。为了他们几个人的安全考虑,老徐也会留下来担任安保工作。另外,清尘在吃完午饭后去一趟县衙,把老刘的伤情通报给郑捕头,以便衙mén里断案。”说着,他转向清尘继续道,“不知道这衙mén断案快不快,宣判的时候咱们的人应该得到场吧?”
清尘恭敬答道:“按理说宣判的时候咱们肯定要有人到场。不过,这案子很简单,断起来应该很快的,没准几句话就解决了。一会儿我问一下郑捕头,如果很快的话,我就在县衙等着判决下来再回来。万一要多hua些时间的话,我再来通知师叔。”
王崤峻点点头,说道:“如果需要的话,你可以hua些银钱疏通一下,可以从快结案是最好的。”看看天sè已近正午,便一面让曾志林、徐绍安、林小雨一起去回堂,把刘文东和陪着他的洪妍接到客栈来住下。一面让范吾成去张罗午饭。其他人一边喝茶,一边等。
不多时,范吾成就让客栈里的小二准备好了一桌饭菜,大家就座,只等着刘文东他们来就能开席了。结果直等到众人饿得肚子都开始咕咕叫了,刘文东才在洪妍的扶持下进来。一进mén见大家都在等着自己开饭,刘文东赶忙拱手赔礼道:“我来迟了,众位恕罪,恕罪。不过这都得怪洪妍,她说我经不住颠簸,非要让我坐轿子来。雇轿子hua了点时间,慢悠悠的抬来又làng费了不少时间,所以来的晚了。”
在一边扶着他手臂的洪妍一听他把自己给卖了,气呼呼的丢开他的手,嗔道:“哼,你真是狗咬吕dòng宾,不识好人心。人家为了你好,你却怪起我来。我不管你了,你自己在县城待着吧,我回yù虚宫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这下甩手甩得太**,她甩完手发完牢sao后,刘文东就身形一晃,眼看就要跌倒,吓得洪妍赶紧又伸手去搀他。众人先也是一惊,以为刘文东真出了什么状况,刚在座位坐下的林小雨就要上前给他诊治。结果却被旁边的徐绍安悄悄的给拉住,随后徐绍安在林小雨耳边说了句话。林小雨偷眼一看刘文东,却发现这家伙正在洪妍的搀扶下,挤眉nòng眼的给大家使眼sè。明白刘文东是在故意装晕逗洪妍,林小雨放下心来,转头在徐绍安耳边轻声说道:“你们这些男人实在太坏了。”徐绍安听她这么说,嘿嘿一笑轻声道:“男人不坏,nv人不爱嘛。”林小雨白了他一眼,转过头去不理他了。
刘文东装了半分钟眩晕后,终于“恢复”了正常,在洪妍的搀扶下入座,等待了许久的众人,在心中无比鄙视了一下装晕欺骗洪大美nv的刘文东后,开始向桌上的美味佳肴宣战。
午饭之后,清尘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就去了县衙mén。其他人又多歇了会儿,然后也开始行动起来,将采买的东西装车,准备回yù虚宫。人多力量大,买的东西虽不少,但在大家的努力下,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收拾停当了。就在众人坐下喘口气的时候,清尘从衙mén回来了。王崤峻见他这么快就回来了,问道:“事情怎么样,案子什么时候能判下来。”
清尘见问,忙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来,说道:“胡知县已经做了判决。那伤了刘师叔的小伙被判了脊杖八十,枷一月,罚钱二十贯。他的师父丁与昌被判脊杖四十,罚钱十贯。这是判状。”说着将这个时代的判决jiao到了王崤峻手上,又从背上解下个包袱打开后说道,“这是丁与昌和他徒弟赔付的罚金,估计是他们这帮人所有的积蓄了。我原打算用这些赔偿金答谢郑捕头及其他的差役,感谢他给咱们帮了不少忙。但那郑捕头说什么也不要,他说大家都是钟员外的好朋友,做这点事是应该的。小侄见他坚决不收,也就没有再勉强。”
王崤峻点点头,说道:“他不要自有不要的道理。不过他这个人情咱们记下,以后有机会再报答他就是。”随即招呼大家道,“好了,官司了了,也就踏实了。大家赶快行动起来,咱们回家了。”众人哄然应喏,除了安排留下的人外,其他人都兴高采烈的出了客栈,上马的上马,上车的上车,轰轰隆隆的向yù虚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