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敏颜看他说的实诚,笑了笑,见左右无人,便压低声音教了他一个做冰鲜鱼的法子,至于蟹,用个木箱,塞上稻禾,放上大的冰块保鲜,估计来到也能存活。
“竟还有这法子?”杜老大十分惊讶。
田敏颜笑着点头道:“只到了冬天,杜老大就得大量挖地窖存放冰块了。”
这里也没有冰箱什么的,要冰块,只能在冬天存冰,生意小就罢了,生意若真好,其实多多的冰都不够,要保证足够冰块,只能往大里存了。
“今儿倒承了姑娘的情了。”杜老大一包拳,说道:“姑娘有所不知,这人都爱吃活着的鱼儿,一旦死了,就没的人愿买了,尤其到了热夏,死了的鱼还难放,不臭的就晒鱼干,臭了的咱们也就只能扔回海里,白浪费了。若姑娘这法子能成,倒也还能折算着卖了。”
田敏颜笑而不语,现代有的人还特别喜欢吃冰鲜鱼呢,只要不臭便都能作出美味来。
“杜老大你们大可以腌成咸鱼嘛,有些鱼用来腌咸鱼,可是更美味呢。”
“咸鱼?”杜老大听了又是一愣:“这又是什么作法?”
田敏颜一怔,看向几人,都愣愣地看着她很是不解,她猛地想起,这一路过来,看见的,看见的海货都只是晒成鱼干的,就没见到有咸鱼的,而因为是从海上捞起来的,本来就有些咸味,还得用清水泡过去咸味才晒呢,压根就没想到做得更咸。
她又想起来这年头的盐和油都是极贵的,哪有人想到和愿意用盐去腌鱼啊?那可是白白糟蹋银子。
又见商机!田敏颜一下子就兴奋了,没人做,那她是不是可以开个先河,便道:“杜老大,你想不想做更大的生意?挣更多的银子?”
她这话不是白问了吗?有生意谁不愿意做,有银子赚谁不愿意赚哟?
见杜老大忙不迭地点头,她眼珠子转了转,先道:“这法子其实也不是有啥讲究的法子,只我想杜老大答应我,做出来的咸鱼,先供给我家了。”
“姑娘,我都应了成不,你就别吊胃口了。那到底是啥法子啊?”杜老大他们都听得心里痒痒的。
田敏颜便将咸鱼的作法给说了,道:“这咸鱼晒起来臭,可有些人也喜欢得紧,这要是家里穷些的,那么一小块手指头大小的咸鱼,就可以吃上一锅子饭了。”
“呀,这可神了!”
“但是,如今的盐巴极贵,成本怕是也高。”谢城忠先想到盐巴的价钱,皱了皱眉。
“腌咸鱼不能用咱们平常用的细盐,得用粗盐。而且,那盐巴也可以循环再用,咸鱼做得好,卖的好,也不愁挣不回来,这咸鱼虽说不好吃,可它的好处是就是好下饭。”
杜老大便有些迟疑,田敏颜似也看出他的顾虑,便道:“所谓富贵险中求,这生意都是有亏有赚,不试一下,也不知道成功与否。杜老大你尽管做,我还想开个杂货铺子,你要做了,咱就卖上一份,就是我们第一楼,也要货,这咸鱼还能做许多菜呐。”
“还开铺子?”田怀仁惊愕地看着田敏颜:“打哪开啊?”
“太平镇。”田敏颜笑着回了。
味精做出来,不可能全用在第一楼,还得要推广出去,那就得要铺子。而且,她也从没想过只开一个铺子,只做一门生意,多元化发展,在哪都是必须的。
杜老大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道:“成,我就信姑娘一回,富贵险中求,大不了亏了,咱又回到海上捞鱼卖鱼去。”
田敏颜听了便道好,两边又说了一些事项,就刚才定下的几点去立了契约,也找了个中人见证立契。
有了合作的关系,为了方便大家,田敏颜又说了几个注意事项,为怕杜老大不记得,还特意拿笔墨写了,一条条的列下,条理分明,不知不觉的,便到了中午。
杜老大做成了生意,还不止一宗,十分欢喜,热情地邀请田敏颜他们到家里去吃中饭,煮了几大盘海鲜,还拿出几壶酒,把田敏颜几个吃得直打饱嗝。
一切敲定,再回到内城,田敏颜便打算着在横河逛一圈杂市,再去跟老爷子他们说一声,明儿一早就走,到时候也就不来告辞了,可到了县衙,却被田敏庄盛情邀请,说一道前去那荷花台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