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个人走后,夜无珏看了一眼骄阳公主,道:“你觉得你可以光明正大出来,便是最大的赢家,其实不然。在你按照夜无双的安排走出京城之后,便已经输了。因为你的身上有着夜无双给你的命令。在命令与爱情之间,你只能选择一个。却未必会让爱你的那个人相信你。”
“你闭嘴,国师会和我一起的。”骄阳公主皱眉,冷冷道。
“或许吧,但是,若是你想爱他的话,必然是要背叛夜无双。”夜无珏道。
“或许是这样,不过比起去爱国师,我会更加在意西岳。至少要比你这个拎不清的家伙在意。”
“你真的觉得,西岳在夜无双的领导之下,可以永久昌盛不成?”夜无珏嘲讽的看着女子。
骄阳公主闻言迷茫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字面意思而已。”夜无珏轻笑道。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乱想什么,但是,夜无双是西岳的皇,不要挑战他的权威。也不要……再让西岳动乱了。当时,你父皇的事情,已经让所有人受到了惊吓。西岳经不起折腾。”骄阳公主叹息道。
现在的骄阳公主看上去似乎是老了十岁一样。那么的沧桑,那么的憔悴。
夜无珏没有再说什么,因为骄阳公主的态度让人无法反驳什么。这个人是真的长大了。但是,却变得更加悲哀。
“比起现在的你,我更喜欢过去那个不论如何都能任意妄为的你。至少那个时候的你,是无所畏惧的。而现在的你……却对不起你的封号。骄阳,我想当年皇祖母为的便是要让你像那如火骄阳一样,永远精神百倍,永远有着用不完的精力。能够傲视所有人,成为小太阳一样的存在。而你,过去也的确是做到的。你热情如火,又嫉恶如仇,在你的面前,不容许欺骗。那个时候的你,虽然会得罪人,但是却是真的让人喜欢。而现在的你,彻底的变了。我不知是夜无双改变了你,还是因为当初凤离火到事情改变了你。但是,请你不要这样下去了。”
夜无珏的话中,充满了怀念。
骄阳公主闻言一愣,然后忍不住苦笑了起来。她的变化,或许真的是从凤离火的那个时候开始的吧?但是,所有人都在对她的改变感到开心。
最开始,是身边的仆从。
因为她不再有那么多的事,仆从们都很开心,说是这样的主子好伺候多了。然后她便在想,若是乖巧一些的话,或许那个人就会回来了吧?他不愿意带走她,也一定是因为她不够温柔,不够听话,才让他不敢带她去南岳。于是,她学会了收敛自己的态度,学会了察言观色,渐渐地,忘记了自己是谁。那个时候,也依旧还是有很多人为她的改变而开心。甚至连太皇太后都觉得开心。觉得她长大了。可这真的是长大了吗?
骄阳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所有人都在这样说,她也只可以相信。而今天夜无珏这一番话,却是让她幡然醒悟,原来,她所相信的,根本不是真的。
她封号骄阳,是因为她的性子。若是连这性子都可以改变的话,那么还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骄阳公主扪心自问。只觉得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