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挂了电话,示意我把刀子收好,然后看着褐色羽绒服,无比平静的说:“麻烦你们稍等,一会儿到了派出所录完口供再走,免得……被通缉。”
我两眼冲天,无语:太绝了!我们家安静的大管家,舒服,竟然比殷亦桀还酷!
不过也许是我不对,其实舒服不是在耍酷,而是安静的说一件儿事实。
而且还好心的提心对方,真是个大好人。
因为,一旦被通缉,抓捕归案后多半会先受刑然后重判。
对方一共五六个人,年龄都在二十左右,或者只左不右,暴力还有些。但面对无比平静的舒服,却都没辙了。
很快,褐色羽绒服想逃。
旁边的小弟两腿哆嗦。
还有人掏出卫生纸之类的给褐色羽绒服擦血,但没有一个人敢走。
“妆小姐,咱们回家吧。”
舒服松开我,从语气到态度到动作,都很安静。
恩,回家,我点头。这出闹剧,其实很简单,没有再看下去的必要。
既然舒服已经交代了,我自然没有留下继续现演的必要。
深呼吸,再看看人群,红色小棉袄似乎躲到一个更远的角落去了。
我没管她,只希望她能明白:算计我,早着呢!只怕还有她吃不了兜着走的时候。
不过人的嫉妒是个无底洞,我实在不能确定,她还会不会再出招,更加锲而不舍孜孜不倦不折手段的恶毒的伤害我。
因此,这还真是个头疼的事儿。
“都来米……当地当……”
我赶紧掏出电话,看都没看,就接起来。
“可儿……”殷亦桀声音非常着急,很关心,很急促,很火大。
要不是听出其中的压抑,我一准会以为他在冲我发火,吓坏掉。
不过他在对别人发火,我……心里暖暖的,有人关心我,很高兴啊。
我嗯了一声,等着他说。
“我过去接你,别到处乱跑。”殷亦桀赶紧命令,他的权威毋庸置疑。
隔空控制,恨不能我立在原地。一只脚后跟微抬,另一只膝盖微曲、正要落到地上,准确的停下,听话。
我抿着嘴,眼睛湿润了一下,赶紧申明:“舒服送我回来……”
一个人上学两个人接,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又不是太子党玉氏公主,再这么大张旗鼓,我看,麻烦还会多。
今儿去了个苗苗,保不准明儿会出来个什么。
我总不能指望她们都和廖亮一样,雷声大雨点小,最后告诉我绝密的事儿。
对于廖亮的事儿,我总觉得有些遗憾。不管怎么说,她是个不懂事的孩子,除了被父母唆使,就是被苗苗怂恿。
弄成现在这个结果,我还是遗憾。
但对于苗苗,就不同了。
不论如何,就算这事儿捅出来是她指使,需要她承担什么法律责任,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最多,就是为她感到失望。
呃,法律责任……希望她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马上到!”殷亦桀压根没准备让我选择,声音霸道的要命。
我看看舒服,指指电话,站在车跟前,也没敢上车去。
谁知道我那霸道的监护人,会不会回去k舒服一顿。
我还是老实等着好了。
舒服把书包放进车里,站在我旁边陪着。安静的表情,看不出一丝异样。
“让开让开让开……”
你能听出不同的警笛声吗?其实很简单。
“唉哟……唉哟……”是救护车。
“让开让开让开……”是警车。
“火……火……火……”是消防车。
虽然大街上经常会听到这类鸣笛,其实不会有太多感觉。
但警车,呵……我很熟悉,非常熟悉,相当的熟悉。
不仅接过我母亲,也接送过我父亲,不止一次。
混黑道的,和公安局派出所很熟,进进出出,也很正常。
父亲最后一次被带走,我还记得。
虽然那些都是不太好的记忆,不过总归是熟悉的。但今天,第一次我有了不同的感觉,伟大的正直的警车,是来保护我的。有它的震慑,效果会好得多,虽然通常也慢得多。
奇怪的是,警车今儿竟然来的这么快。从舒服打电话到听到警笛声,前后不到十分钟。难道这里离派出所非常近;还是早有预谋,一叫就到?
据我所知,拨打报警电话,五分钟内有人接听,十分钟内能把事情说清楚,至于要不要立案,还得再等。若非重大人员伤亡事故,保守估计,没半个小时是见不到正直的警察叔叔的。
但拿着电话,我无法接受预谋这个猜想。因为,殷亦桀真的很着急,嗓子冒火的那种,恨不能从电话卫星讯号里穿越过来。就算我疑心再重,也无法完全漠视他的心情。那么,剩下的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殷亦桀在警察局也是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