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方合作的缉毒行动取得巨大成功,中缅边境薛、金两氏贩毒网络、黑恶势力被一网打尽,薛建业及众多毒枭头目纷纷落马,薛建业之子薛龙在逃。
“老婆,你轻点,很疼的。”云南边防部队的医务室里,花儿正像模像样的给耿少凡的手臂上药缠着绷带。
“叫什么叫,就这点小伤,至于这么疼吗。”花儿打完最后一个结,非常满意的点点头。
耿少凡伸手将花儿旁若无人的揽进怀里。
一旁的护士、医生都在偷笑,花儿脸上一热,想起身却动弹不得,忙捶着他的后背,嗔怪道:“喂,这么多人在看呢,放开我啦。”
“不要,我就要抱着你。我抱自己的老婆,管别人什么事了。”
孩子气的话语,虽然幼稚但自己却不免被感动,也罢,别人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花儿将下巴放在他的肩头,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感受着他的温存。
医生、护士知趣的悄悄离开,关上了房门。
这一辈子若就这样能静静拥抱着,倾听着你我的心跳,也算是上天的恩赐眷顾了。
“回家吧。”抱了好一会,耿少凡亲吻着花儿的耳朵呢喃道。
“嗯,还不行。”花儿离开耿少凡的怀抱,说道:“我要把好妹妹‘阿秀’的骨灰送回纳西镇,还有阿曼达,我想去看看她。另外……”
耿少凡无奈的挠了挠后脑勺,趴在花儿肚子上作痛苦状,“乖女儿啊,你以后可千万别学你老妈,太折腾人了。”
花儿笑着猛敲他的脑袋,“死黑炭,你说谁呢。”
将阿秀的骨灰送到了纳西小镇,她的父母将她的骨灰埋在了纳西镇最高的山丘上,因为那里是她小时候经常去玩的地方,景色优美,可以俯览整个纳西的全貌。
“以后你的美丽定格在了十八岁,在这片草地、鲜花、蓝天描摹的画中,再没有仇恨,再没有胁迫,只有永远的安静祥和。”
拜访了张伯伯一家,文姨拉着花儿与耿少凡的手连连称赞郎才女貌,催促着小沫也赶紧找个特种兵嫁了。小沫的一句,“我这么白,干嘛要嫁个烧火棍”惹得大家哈哈一笑。
刘慧芳带着孩子,移民去了美国。一是怕张玉龙生前的仇家会上门惹事,而是伤心之地,不愿再留,遂与花儿道了别,没留下任何的联系方式。
从此后,恐怕再难相见,相见不如不见,纵然张玉龙罪恶滔天,但他毕竟是她爱过的男人,孩子的父亲,惨死在面前,连尸骨都无处找寻,换做谁都难免不伤心难受。
只盼着她的孩子长大后,能忘记这段不堪记忆,好好做人,好好生活。
在边防部队的烈士林园里,花儿带着耿少凡在父母的墓前磕了头,诉了苦,也说了甜,只道是逝者长安息,生者当珍惜。
来到边区总院,打听到阿肯带着伤势好了大半的阿曼达已经回了朗德寨。
花儿依然放心不下,缠着耿少凡陪自己去一趟,正好也去看一下朗德寨战后重建的情况。
“老公啊,我想你打听个人呗。”开往朗德寨的汽车上,花儿边往嘴里送着薯片,边问道。
“你是不是想你那小情人了?”耿少凡酸酸的说。
花儿瞪了他一眼,伸手拧住了他的耳朵。
“松手,松手,要掉了,掉了!”耿少凡咋咋呼呼的,目光却依然专注的看着前方,这才叫能和媳妇配得上戏,还能保证安全。
“说,是谁小情人?!”花儿笑着嗔怪。
“我的,我的小情人好了吧。”
“对哦,你的小情人,薛凤凰,她可是与世无争的吧,她现在在哪里呢?”
耿少凡轻叹了口气,认真说道:“自他父亲落网后,她就失踪了,有航空记录她是去了美国。虽然他父亲和弟弟都是毒枭,但她却出淤泥而不染,多次劝解父弟收手。只是可惜……”耿少凡清晰的记得,那天自己端着枪冲进大厅,亲手给她父亲带上手铐时,她哭着抓住自己的衣服,“你根本就是因为这个才接近我的,对不对?你说,喜欢我,都是假的,对不对?”自己当时就只回了句,“对不起,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我爱我的祖国,服从命令,是我的天职!”
“喂,喂!”花儿的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回过神来。
“黑炭头,你刚才是在想她,对不对?”花儿有些生气了,气鼓鼓的望着耿少凡。
耿少凡缓缓的停了车,转脸认真的望着花儿,“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说,我的确是对不起人家,欺骗了她的感情,亲手毁掉了她的家,她应该恨我,怨我,但如果再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这样做。花儿,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做的不对?”
“取缔一个贩毒集团,可能会牺牲掉几家人的幸福,但却挽救了千千万万的被毒品荼毒的家庭,在这大爱面前,你行使那些特殊手段实在是无可厚非。薛凤凰若是深明大义的女子,也不会太恨你吧。”花儿说道。
耿少凡脸上一松,笑着伸手捏了捏花儿的脸蛋,“我的小媳妇才是这世间最深明大义的奇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