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佣兵推搡着到了一处库房,这原本是村民闲置杂物的地方,却被他们改装成了监牢。一间间里装满了无辜的村民,这里面阴冷潮湿,身子体弱的人怎么能受得了。
“进去!”佣兵推搡着花儿、薛平进了最里面的一间,锁了栅栏门。
光线昏暗,阴风习习,花儿揉了揉微凉的肩膀,转脸看到旁边的牢房内,一个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影子。
花儿靠了过去,扒着栅栏,端详了一阵,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惊道:“阿曼达,是你吗?”又唤了两声,那黑影动了动,手上、脚上的镣铐声哗啦啦的作响。
“是鹰女?”薛平蹲下来问道。
“是……”花儿的眼泪涌了上来,窗外朝阳冉冉升起,有阳光洒进来,清晰的看清楚了那全身伤痕累累,一脸污垢蓬头的人儿。
花儿脚下一软,瘫倒在薛平坏里,完全不能再和记忆里那个英姿飒爽的异族女子相对应了,脑海里只记得她跃下车时对阿肯的回眸一笑。
一缕缕的沾满污泥的头发紧贴着她的脸颊,全身的衣服已经被撕的破破烂烂,裸露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后背有鞭子抽打的痕迹,大腿有扭掐的指痕,全身已经没有一块好的皮肤了。
刺眼的阳光惊醒了那疲惫的脸,乌黑发紫的双目慢慢睁开了,里面却没有一丝生气。
“阿曼达,我是花儿。”花儿忙喊道。
“不!不要!不要过来!”女子惊恐的叫喊着,张牙舞爪像疯了一般,不,她就是疯了!
“我求求你放过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她痛苦挣扎着满地打滚,好似身上缠绕了什么东西,让她害怕,让她求饶。
“阿曼达,阿曼达,你怎么了?”花儿哭喊着,她却好像什么都听不进去。
“臭娘们,叫什么叫。是不是还想小爷们再陪你嗨一嗨啊?”佣兵淫笑着一鞭子抽打到牢门上。
顿时吓得她哆哆嗦嗦的蜷缩到了墙角,抱着双肩,微微发抖。
“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花儿伏在薛平肩头,痛彻心扉的哭泣。
时间不大,有一阵皮鞋声传来。
“二位,你们考虑的怎么样了?”张玉龙在牢房外背手而立。
花儿怒目而视,一把冲了过去,若不是有栅栏拦着,真想上去活活的掐死这个人渣!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花儿怒吼着,手抓着木桩,指甲深深的插进去,似乎要扣下来一层木屑。
张玉龙淡淡看了眼鹰女,冷笑道:“没什么,只要让她从女孩变成了女人,再从女人变成了婊子。”
“我杀了你!你这个畜生!”花儿哭骂着向伸手抓他,却只是徒劳,薛平从背后抱住花儿。
“芊羽,冷静点,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花儿恶狠狠的瞪着门外一脸淫邪的张玉龙,“你会下地狱的!畜生!”
张玉龙不以为然,阴沉着脸,看了眼花儿,对薛平说道:“我的耐心很有限,平少爷,我知道你不怕死,但是你不想看着她生不如死吧。我会在再跟你几个小时的考虑,如果你再顽固不化,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见张玉龙要走,薛平说道:“等等,能让我们过去看看鹰女吗?”
张玉龙转脸对后面的佣兵说:“把他们关在一起吧。”
花儿快步走到那颤抖的如秋风落叶般躯体前,一把抱住了她。
“谁?你是谁?”阿曼达惊恐的挣扎,当看到那一脸晶莹时,慢慢的不再动弹。
“对不起,若不是为救我们,你也不会落入这些畜生之手,是我对不起你。”花儿不管不顾她身体上发出的刺鼻异味,将头埋进她脖颈间嘤嘤哭泣。
似乎她神智清醒了,竟也跟着小声抽泣起来。
一旁的薛平不再安慰,这个时候眼泪或许是最好的发泄了。依靠着墙壁,望着窗户,心里想着也不知道蛇王是否联系上了耿少凡等人。
晚饭的时候,张玉龙带着一队人重新回到了监牢。
“平少爷,想清楚了吗?”
薛平微皱着眉头,站起身来,说道:“我可以跟你们走,去拿父亲留下的东西,但是你们一定要保证她们两个的安全。”
张玉龙微微一笑,“好,这个没问题。”
“给她们换个地方吧。”
“好,这个也没问题。”张玉龙打了个响指,从后面走来阿秀和另一个女孩,“把两位小姐接回客房。”
“平少爷,您看这样安排可好啊?”
“很好。”
张玉龙敛了笑容,警告薛平:“我希望您不要耍什么花招,不然您要付出的代价恐怕是您不能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