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对某些人来说很重要。”张玉龙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转身要走被花儿叫住。
“弗兰克,他——他现在在哪里?”这是她一直想问的,不论先前种种的猜测孰真孰假,只要见到本人,一切都将会有定论。
张玉龙半转过身子,对花儿说道:“必要的时候你会见到他的。不过在此之前,你要先去见另一个人。”
“谁?”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张玉龙转身离去。
花儿低头看着手上的照片,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背叛曾经生死与共的战友?真的是为了钱?还是另有隐情?还有总是跟在他身边的女人又是谁?
第二天,花儿跟着张玉龙等人一同向密支那市出发,渡轮顺着恩梅开江一路南下,江面的颠簸让花儿的孕吐更加严重,几次晕倒在甲板上。
休息室里,听医生诊断完之后,张玉龙眉头拧成了一团,“原来她真的怀孕了!”扭头神色冲冲的出去了。
“芊羽,你还好吧?”刘慧芳抱着孩子,向躺在床上的花儿问道。
“我——我没事。”花儿脸色有些苍白。
“早知道你怀孕,咱们就走陆地了。我已经吩咐医生去开一些安神无刺激的药,你放心休息好了。”
“嗯,谢谢。”望着她怀里那刚睡的小家伙正睁着大眼睛望着自己,花儿嘴角扯出一丝微笑,握住了他那肉乎乎的小手,眼神里流出股股似泉涌般的温情。
“放心,以后你的孩子肯定比安心更好看,更健康!”刘慧芳将怀里的孩子放到花儿怀里,小家伙乖巧的望着花儿的脸,那时不时拿手指碰碰她的下巴。
“安心?是你儿子的名字吗?”花儿问道。
“是啊,我希望他长大后能让我安心,不要再像他父亲那样,天天让我担心就行了。”刘慧芳轻叹道。
花儿也默许的点了点头,不自觉的抚了抚自己日渐隆起的小腹。
“芊羽啊,咱们定个娃娃亲吧,如果你生的是女儿,就让他们结为夫妇,如果是儿子,就结为异性兄弟!”刘慧芳眼睛一亮。
“这……”花儿有些犹豫,想当初自己和耿少凡也是因为“指腹为婚”才走到一起的。
“我开玩笑的啦。”刘慧芳尬尴一笑,忙说道:“你别心里去啊。就他父亲这样的人,谁又会想上赶着扯上关系呢。”
望着她有些黯然神伤的脸,花儿握住了她的手,认真的说道:“慧芳,我答应你。”
“真的?”刘慧芳喜出望外。
“但是,前提是安心真的如你所愿,以后能安安心心的做一个好人,即使他无钱无势,只要正直善良,咱们就可以结为秦晋之好。”
“安心啊,你听见了吗?你芊羽干妈,答应咱们了。以后你可要好好的做人啊!”刘慧芳眼泪汪汪的抱起小家伙说道。
她的意思,花儿心里很明白。不是为拉拢关系,只是希望多几个亲人能日后管住小安心,避免他走上弯路。
待刘慧芳走后,花儿躺下来,轻抚着小腹,喃喃自语:“孩子啊,你不会怪妈妈吧,你还未出世,妈妈就已经给你找了个兄弟或者丈夫。”
黄昏的时候,花儿扶着栏杆站在了甲板上远眺,西落的夕阳将她孤寂纤瘦的影子拉的很长。
波光粼粼的江面上笼罩着淡淡薄雾,浅绿色的江水拍打着船身,几艘墨黑色的捕鱼船拉响了汽笛,划开一道道白色波浪向着那夕阳奔去。
虽然不知道前方有什么秘密或者陷阱在等着我,但是为了你,我会义无反顾!花儿在心里这样想。
两天后,渡轮停靠在了密支那市的港口码头。
密支那市,缅甸北部的边陲重镇,克钦邦省的首府。可现代化程度却远远不及我国的二三线城市,远处稀稀落落立着几栋楼房,坑坑洼洼的马路上鲜有出租车、私家车经过,大部分都是满载货物的卡车、集装箱。
张玉龙的车队穿过城市中心,进了一处豪华的私人宅邸,这里和外面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如同穿越于两个时代一般。
假山、花园、喷泉、游泳池……还有来来往往的佣人。
车子在一栋乳白色的三层别墅前停下了,佣人们纷纷整齐的站到大理石铺成的小路两边,半躬着身子,那阵仗简直就像电视剧里演的迎接皇帝回宫一样。
“张先生,这里不会也是你家吧?”花儿实在是忍不住了,问道。
“你说呢。”张玉龙嘴角一抿,尽显得意,起身下了车。
“**裸的穷奢极欲!”花儿骂了一句,旁边的刘慧芳则也是一脸无奈尬尴。
吴伯从房子里小跑着出来,来到张玉龙面前低语道:“龙爷,他们已经到了。”
张玉龙点了点头,回头看了眼花儿、刘慧芳,说道:“吴伯,安排夫人和庄小姐去休息吧。”
话未落地,一个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从大厅内飘了出来,“响尾蛇,你又迟到了!”
这声音听起来很耳熟,是他?一个名字浮现在花儿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