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需要安全感了。
纤紫拍了拍手:“哎,这孩子,太聪明啦。看看,真是父女情深,血缘这种东西,真是美妙。”
容若忍住没有说话。
翩翩细声细气的:“容若,放她下去睡觉吧。你们也都休息一下,时间都很晚了。”
小婴儿一放到床上,就好像床板上有刺似的,哭闹个不休。
容若只能把她抱在了怀里,靠着墙,阖上眼眸打着瞌睡。
孩子一夜好眠,连半夜起来找奶吃都不需要。
“孩子跟你真亲。多点来看她吧。”纤紫很是欣慰,“替孩子起个好听的名字,过几天都要出院的了。”
容若点了点头。
怀里的孩子睡颜憨态可掬,虽然不过出生两天,却十足一个美人胚子的模样。
虽然,他不是孩子的生物学父亲,但却愿意当孩子一辈子的监护人。
他怜爱地用鼻尖碰了碰孩子的脸蛋。
沈婉,也一定会喜欢这个这么可爱的孩子的。
容若打电话联系了月嫂。
钱出了,人就来了。
相当于别人两倍的价钱,谁不来,谁是傻瓜。
纤紫可松了口气了。
而且,就连若雪,也来帮忙了。
若雪对于家事,是一窍不通。
不过,若雪擅长跑腿。
买点婴儿用品,喂翩翩吃饭,甚至抱着翩翩上轮椅之类的事情,对她来说,都是小事一桩。
若雪还带来了仲文。
纤紫开心极了。
她把仲文抱在膝上,让他看着白天熟睡的妹妹:“怎么样?可爱吗?给你当漂亮儿媳妇要不要?”
仲文果断摇头。
纤紫一阵欣慰。
孩子想必懂得了,这是堂妹,是不能结婚的了吧?
谁知道,仲文却是心有余悸的:“我不要女人当媳妇。他们会打人!就像妈妈一样!”
纤紫愣住了。
若雪可脸上挂不住了:“妈妈哪里打人了?妈妈不凶,妈妈很温柔的。”
仲文缩进了奶奶怀里:“才不是,昨天晚上,你才又揍了爸爸!”
纤紫一阵眩晕。
老天,她这辈子让纳兰宣家暴了那么多次,难道她的儿子也落入了家暴的阴影里了?
“不是不是。”若雪连忙解释,“我们是闹着玩的,没有真打的。”她警告地瞪着仲文,孩子吐了吐舌头,好奇地转头看妹妹,无聊地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在大人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探进了小婴儿的嘴里。
婴儿凭着本能,一下含住了那手指,还用牙龈磨了两下。
仲文顿时魂飞魄散。
“妹妹吃人!”他吓得直哭。
婴儿床里的孩子也被惊醒了,瞬间大哭了起来。
两个声音此起彼伏的,简直是在比赛谁是高音。
三个大人同时头一疼。
若雪后悔了。
早知道,就不带这家伙来了!
好不容易,把仲文哄住嘴了,她连忙夹起孩子,就告了辞。
“改天,让容翊也来看看。容嫣都来过了。”纤紫送她离开的时候叮嘱道。
若雪犹豫了一下:“唔。他这几天很忙呢,都在公司里加班。我看看他今晚回来不吧。”
纤紫疑惑了:“他这么忙啊?”
“是。我昨天是去他公司里才能见到他的。”要不,怎么会揍他呢?几天没回家,她都担心死了好不好?
“那好吧。有空就来。”
若雪拎着仲文下楼,司机早就开着一辆低调奢华的宾治车候在门口了。
她开门上车,司机伺时问道:“太太,是回家还是?”
虽然两人尚未真正举行婚礼,但容翊身边的人,早就把她当做纳兰太太了。
若雪也懒得去纠正这一点。
她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不了,送我去先生公司吧。”
在去公司前,她还特地绕到私房小筑,给容翊打包了一份甜品和一碗靓汤。
老公工作辛苦,当老婆的虽然不会厨艺,还好,有的是钱!
得意洋洋的若雪在踏入容翊公司的时候,就觉得不对路了。
整间公司里的人都忙得似乎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了似的,一个两个恨不得自己身上长多几只手可以干活,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不绝于耳。
大多数的男职员脸上胡子拉渣的,似乎都已经在这里奋战了很久没有空去注意仪容似的。
若雪啧啧称奇着,她想进入容翊办公室,却被秘书小姐拦了下来。
“纳兰夫人。”她大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请您稍候片刻,总裁正在里面和部门主管们开会!”
若雪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她抱着孩子在会客厅坐下,秘书小姐端来了可口的点心和咖啡。
平素这乖巧的女孩都会陪仲文玩一会的,现在也好像琐事缠身,告了罪,又扑到电脑前的报表里一通敲打。
仲文玩累了,在若雪怀里打起了瞌睡,办公室的门才开启。
几个部门主管头顶的几根头发散乱不堪,鱼贯从办公室里走出,一脸凝重。
若雪抱着孩子,随后钻了进去。
容翊坐在巨大的木质办公桌之后,手支住额角,无意识地用笔敲打着桌面,眉头深锁。
“容翊。”她唤了一声。
容翊才猛地抬头,眼里是诧异:“你们怎么又来了?”
“又?”若雪瞪着他,“嫌我们烦了?”
“没有的事。”容翊烦躁地拨弄着颈间的领带,“最近有些乱,你们别过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若雪把熟睡的孩子放在了沙发上,自己走了过去,坐在了他膝上,“我看整个公司的人好像都挺忙的。”
容翊揉了揉眉心:“不是一般地忙!好了,女人不要管那么多。”
最近好几场竞标都失败了。
本来都已经打通了各处关节,连材料都已经买好了,结果竞标的时候,居然有竞争对手只出了比他的底价多一块钱的价格,就轻而易举地标走了工程。
偏生那些施工的机器还在运输的时候发生了意外,全部都沉到了海底,这一亏两亏的,容翊都得焦头烂额地去计较这些流动资金该从哪里来调度。
澳门赌场那边的钱大多数都拿来填这个窟窿了。
但愿赶紧有几个好项目可以开发,把钱给重新挣回来。
“喂!”若雪一下揪住了他的耳朵,“什么叫女人不要管那么多!我是你女人!你归我管的,你知道不知道?”她咬紧了下唇,“我不是一个不懂事的女人,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你好歹注意休息,身边总得有人帮你啊。”
“现在谁能帮我?”容翊心烦意乱的。
他心思一动,忽然道:“若雪,假如我现在一夜之间一无所有了,你能不能带着仲文,投奔我大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