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得圆润的指甲,晶莹犹如一颗颗的珍珠。
手指纤细修长,随意一指,好像就能戳进人的心田里一般。
女子长相算不上相当出色,但是一转眼睛,却有一种千娇百媚的风情。
只是这人,尤其是她上挑的眼睛,有几分媚态,还带了几分英气,眼睛一转一动之间,总给容若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他本来该问,这个人怎么会在他房间。
可问出口的却是:“我们见过吗?”
他的英语标准,对方却只轻笑了一声。
她的笑声几乎要媚出水来,如果不是容若定力太强,别的男人,肯定被这一笑就软了骨头,哪里顾得上对方听没听懂自己在说什么?
女子动了动自己的身子。
淡淡的属于食物的香气溢出。
她伸手把一双银筷放在了容若的面前。
她全身几乎一丝不挂。
所有敏感的部位,都薄薄地铺上了一层海鲜刺身。
在那么昏黄的灯光之下,还是若隐若现地露出了些许阴影。
露与不露。
美与不美。
就在那一揭之间。
切得极薄的刺身肯定十分香甜,可对于男人来说,最诱人的,还是那食物之下曼妙的身子。
女子的笑靥泛起,一个梨涡若隐若现。
她执起了银筷,在自己小巧的肚脐眼位置夹起了一小片三文鱼刺身,优雅地送入口中。
她的肚脐上带着一个银质的脐环,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她咽下了刺身,又把筷子递给了容若。
容若没有接。
他大概想起了,慕初跟他提过的,那个朋友是在日本东京开银座的。
其实也就是夜总会嘛。
他起了身,淡淡地道:“谢谢你们老板的招待。不过抱歉,我已经在飞机上用过餐了。”
他拉开了纸门,径直走出了房间。
身后女子的媚笑凝固在了脸上。
她低呼了一声,出口的,是一串流利的英文:“喂,你倒是等等啊。”
容若穿过栽种着大棵樱花树的庭院,脚步不停。
女子急了。
她一起身,身上铺着的美味刺身纷纷掉落,她也毫不介意,直接就冲了门。
“你等等,请千万等等。”她的声音微喘,不过,跟她的人一样,几乎要媚出水来了。
这样的女人,除了用尤物来形容之外,没有别的词汇合适了。
容若停在了原地。
她身上私密的位置贴着几张保鲜膜,聊胜于无地遮着,其实,遮比不遮,更加惹火。
她本来就身材极好,被薄薄的保鲜膜一勒,更加曲线毕露。
更何况,那种被束缚住的错觉,更加能激起一个男人的**。
最重要的是,保鲜膜是透明的。
雪白的肌肤,粉红的顶端,在保鲜膜之下,根本就无所遁形。
她也全然不顾自己一丝不挂,仍由寒风吹拂,也巍然不动地站在纸门前,期期艾艾地问道:“先生,是对我不满意么?”
容若默默地脱下了身上的薄外套。
出乎女子意料之外,他把衣服披在了她身上。
“对不起,我没有兴趣。”
他话已至此,也不再多说,女子就只能看着大门开了又关,转眼,宅院里就只剩她一人了。
风儿拂过,庭院樱红花瓣片片飘落,撒在她晶莹如玉的身子上,她的神情掠过一丝迷惘。
门外响起了汽车的引擎声。
很快,门又被打开了,夜樱子奔了进来,看见了站在纸门前的女子,大吃一惊。
她用日语飞快地道:“纳兰先生呢?”
女子垂下眸子,唇角是淡淡的笑意:“他走了。”
夜樱子皱眉:“他居然对你不动心?你可是银座里的头牌啊。”
女子披好了衣服,满不在乎地踱回房间。
她的玉足极其美丽,赤足走在榻榻米上,竟有一种走在水波中的美感,每一步,都摇曳生姿。
夜樱子仿佛也看呆了。
她追上了几步:“那他去哪里了?”
女子耸了耸肩。
随意披着的衣服滑了下来,露出了她浑圆的肩头,她也没想着把衣服拉一拉。
“那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她微微一笑。
夜樱子叹了口气:“我只知道,他是老板的客人。现在可好了,他都不知道去哪了。难道他喜欢男人?否则,他怎么会看不上植松薰,这个在银座里迷倒多少日本男人的女人?
“他是中国人么?”植松薰忽然问道。
“是的。”夜樱子把话题扯开,“对了,拍片子的内山导演又在找你了。你有空给人家一个回复吧,我始终觉得,拍片子比陪客人要好挣得多了。”
植松薰脸色一变。
她拉好了衣服,忽然站了起来:“我不是说过最近我都不接片子拍么?”她咬住了下唇,“我的男朋友是个中国人,他不会接受我拍片子的。”
夜樱子笑了:“你觉得他就能接受你接客?”
植松薰抿唇一笑:“那起码,他不知道这点呀。”她穿戴好自己的衣服,看起来,居然跟一个普通的白领没有区别,“既然没有我的事了,那我就回去了。”
临出门前,她套上了鞋子,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夜樱子,以后这个客人,由我来接了。如果他有需要的话。我在想,驯服这样一个男人,会是一件多么棒的事情。”
夜樱子心知肚明的:“你也不想你的职业生涯里留下一抹败笔吧?”
植松薰没有回答。
她搭上最近一班的快线,在家附近买了一碗汤面当宵夜,才像散步一般,慢悠悠地晃回自己的家里。
今天晚上这位客人相当迷人。
五官俊秀,谈吐得体。
虽然没有脱掉衣服,可从他穿着单衣透出的身体轮廓,她依旧可以判断得出,这个男人身上肌肉所蕴藏的能量,肯定足以让一个女人疯狂。
她渴望被这个男人征服。
只可惜,他看起来对她完全没有一点兴趣。
只除了,临别时,他给她留下的那件外套。
这是她最近一个礼拜,接的最轻松的一个客人了。
只是她有个疑问,是否中国男人都一样,不喜欢直接上床的方式,只喜欢谈爱情?
那是中国人的浪漫?
想到家里那个俊俏的中国小男生,她的脚步忍不住轻快了起来。
打开门的时候,客厅全是暗的,只有茶几上手提电脑反映出悠悠蓝光才能朦胧地映出那人的脸庞。
植松踢掉了高跟鞋,扑进了男子的怀里。
她献上了红唇,用力地亲吻着他冰凉的唇瓣。
她的小情人,长得一样好看。
只可惜,他年纪小了一些,学不来今晚那个客人那份淡定。
植松笑着自己太贪心了。
今晚一见,就念念不忘,难道,她爱上那个客人了么?
男子在她脸上粗鲁地吻着,顺势把她压倒在榻榻米上。
“我给你买了点心。”她娇嗔道。
现在,谁还顾得上点心?
他把东西扔得老远,撕扯着她的衣服。
一天没有见面,他的**就仿佛爆发的富士山一般,可以把她彻底淹没。
可她喜欢这种灭顶的感觉,还有身子被疯狂摇晃的节奏。
不管,是眼前的大男孩带来的,还是她的客人带来的。
等到身上的年轻人肯停下动作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他忽然打开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