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慧芳的担忧,实在不无道理。
夏暖兮明白母亲的担忧,如果是结婚之前就知道这些,她肯定会退缩,会逃得远远的,但是木已成舟后知道这些,他对她点点滴滴的呵护,都让她并没有觉得这些是压力。
夏暖兮笑笑,“妈妈,阿臣对我一向都挺好的。是你说的啊,家庭过日子,我们小家庭的利益高于大家庭,只要他没什么,他身后的家庭再位高权重也好,或者怎样也好,都对我没有太大的影响。”
“这就好,这就好。”杨慧芳慈爱地看着女儿,“其实啊,崽崽,咱们做人堂堂正正,不卑不亢,也不必理会家世啊背景这些,想得太多,只是给自己添负担。现在社会不一样了,不是那些老古董的时候,最重要的是你们自己过得开心。”
“嗯,妈妈说得有道理。”夏暖兮扶着母亲的胳膊,一路慢慢往前走去。
杨慧芳话虽是这样说,轮到自己女儿的时候,总是还有操不完的心,这女儿嫁出去,以后站的就是别人家的屋檐下。多一份确定,也不过是多一份给自己的慰藉。
回到家,夏暖兮将那些照片拿出来,摆进相框里。杨慧芳和夏振华还是第一次看到王柏臣穿军装的样子,不由好一阵子赞叹。
晚上王柏臣回来,看到书桌上的相框,眸子里是掩饰不住的笑意,拿起来看了看,“什么时候我们该正正经经照点照片。”
他返身对着床头的地方,伸出手比划了一下,“那个位置,那个位置挂一副大的,崽崽你喜不喜欢?”
夏暖兮被他弄得脸红,他往常只会在夜间这样叫她,现在清醒的时候也越来越多叫他崽崽而不是叫她的名字了。
他说完看了看时间,歉意地说:“抱歉今晚没办法陪你和爸妈了,阿哲约了我单独喝酒。他说要跨进婚姻的坟墓了,还忐忑着呢。”
夏暖兮摇头笑了笑,“坟墓?”
“这是归属,他还不懂。”王柏臣吻了吻夏暖兮的额头,拿起钥匙就走。
夏暖兮叫住了他,“你们都要喝酒的话,一会儿谁来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