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切都已经成了奢望。

他这一生都不可能忘记自己妈妈倒在他眼前的情景，而这一切，都是杜如烟造成的，他没有证据，否则，杜如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安安稳稳地在季家当她的季夫人。

那是一场车祸，最终得出的结果是，刹车失灵！

这件事，已经死无对证了，他妈妈死了，司机也死了，或许，谁都不会去想有个人会以自己的命去制造那样的一场车祸吧。

所以，这件事，没有得到任何人的疑惑。

既然这件事已经死无对证，那他就报复杜如烟，所以，故意接近季安娅，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毁了杜如烟所有的一切。可是，他怎样都不曾想过，杜如烟的一切当中，包含了顾以菡。

想到这里，言璟的手紧紧握起，青筋暴起，仿佛手中有他最恨的东西，能够将其握碎。

一直以来，他都知道顾以菡没有妈妈，跟随着爸爸生活，他从来都没有对她的身世有半分的疑惑过，毕竟，没有妈妈的也大有人在。

如今想想，抛夫弃女，把自己刚满月的女儿给丢弃，这样的事，也的确只有杜如烟做的出来。

一开始，他还想不通为什么世上会有这样的女人，能够丢下自己的孩子离开，现在，却变得那样的理所当然。

就算言璟知道，这一整件事，顾以菡是无辜的，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她一直都处在了无知的状态。她连自己的妈妈是谁都不知道，谁都没有她无辜。只不过，他无法面对这样一个人，留着杜如烟血的人。

或许，当那人是季安娅的时候，他可以平平淡淡地去该如何就如何。可是，那人是顾以菡，他放在心中整整十几年的顾以菡。

他没办法对她该如何就如何，跟她继续过着以前那样的日子，他忘不了自己妈妈临死前的那一幕。可是，依着本来的想法，毁了杜如烟的所有一切，他……舍不得！！

思绪，随着手机铃声的响起，也回归到了现实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