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溟轩!”
老太天就是一愣,这件事情怎么又跟叶溟轩扯上关系了,按照道理来讲这应该跟叶溟轩有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才对。
看着老太太的神色,姚月心里就明白了老太太的疑惑,低声说道:“如今叶公子已经是锦衣卫的人了,在南镇抚司任佥事一职,就是他偶然间发现了凌紫夏跟凌家人的秘密商议怎么陷害我一事,寻了一个机会告诉了夫君。”
屋子里突然静了下来,良久老太太叹息一声:“可惜了一个好孩子,怎么就进了锦衣卫,锦衣卫这一行太险了些,叶家跟长公主难道也同意了?”
这件事情姚月自然就不知道了,摇摇头说道:“孙女不知,不过夫君倒是很是佩服叶少爷,说是他在锦衣卫的职位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倒是让他对这些勋贵子弟有了些改观。”
老太太对于这件事情除了叹息也就没有了别的话,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情,谁又能管得太宽了去,看着姚月又问道:“如今凌家姑娘怎么样了?”
姚月听到这里莞尔一笑:“包藏祸心的人,还谋害了夫君孩子的人,夫君怎么能收进房中?更何况我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凌紫夏这个人太有心计,我怕自己一疏忽,就会酿成大错,所以我宁愿抬了寄琴为通房,婆婆送来的两个丫头也收进房中,也不会同意凌紫夏进门,后来夫君亲自跟婆婆谈了谈,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后来婆婆终究是同意不让凌紫夏进门。姨太太自然是上门来闹了一场,说婆婆不守信用,闹得很僵,就连夫君都被姨太太抓破了脸,祖母你没见,我都不敢相信好歹做过官太太的人,竟然那么粗俗,跟个乡村鄙妇有什么区别?”
凌紫夏终究没进了冯家的门让老太太松了口气,不过还是嘱咐道:“姑爷回拒了这门婚事,不管怎么样那毕竟是他的姨母家,自小的情分还是有的。死灰绝对不能复燃,你还是要让姑爷赶紧的给凌家姑娘说门婚事才是紧要的,只有嫁了人,这危险才解除了。”
姚月心神一凛,忙说道:“祖母说的是,孙女倒是疏忽了这一茬,回头我就准备准备。”
姚月再度有喜,姚府上下喜气洋洋,中午的宴席也是格外的丰盛,顾忌着姚月的身子,用完午饭老太太就让这对小夫妻回去,冯述跟姚月也就跟大家行礼告别,梓锦远远的看着冯述小心翼翼的扶着姚月的背影是那么的和谐,在众人的眼中这就是夫妻琴瑟和鸣的最佳表现了,可是就算这样,冯述的身边还有姚月亲自抬得一个通房,冯太太塞进去的两个……
在梓锦看来,这样的婚姻其实有什么乐趣,但是在姚月这样的古人看来,这就是最圆满的结局了,若是再能一举得男,在冯家的地位就真的是无人撼动了,管他是什么表妹的。
姚月的事情有了结果,海氏就开始忙着姚长杰、姚雪的婚事,姚长杰过了年就十七岁了,姚雪过了年也十六岁了,姚长杰因为要考举人,所以一时半会并不着急。可是姚雪的婚事就是迫在眉睫了,先头有姚月的事情压着,海氏整天的担心忧愁,因此在姚雪的事情上也少了一份动力,如今事情圆满解决,海氏的劲头又冲了上来。
梅花林里几个姑娘穿着厚厚的大氅穿行,姚玉棠正在收集梅花上的雪水,来年煮茶喝。姚冰跟丫头们在打雪仗,姚雪跟姚梓锦站在一旁的亭子里笑吟吟的说话。
自从姚雪议婚以来就很少出门了,姑娘总是害羞的,今个儿是被姚冰硬拉着出来的,梓锦看着满园的风光,还想着那一年姚玉棠就是在这里血溅梅林,如今跟姚冰虽然算不上和谐,倒也没有以前的针锋相对的那股子锐气了,都长大了,脾性也都收敛了,该做什么其实谁也比谁都明白。
最后姚冰带着满身的雪,姚玉棠采集了一大罐子梅花雪水,梓锦折了几支梅花插瓶,姚雪指挥着丫头婆子收拾善后,一行人这才嘻嘻哈哈的往甤锦堂去。
却不成想海氏、姚谦居然都在,几位姑娘忙上前行了礼,看着姚冰满身的雪,海氏就不悦的说道:“好歹也是大姑娘了,怎么还这么顽皮,回头感了风寒有你受的。”
听着海氏的口气不悦,姚谦就笑眯眯的说道:“难得下了一场大雪,孩子们开心玩玩也不碍的,丫头婆子跟在身后是做什么的?姑娘感了风寒便是她们伺候不周到,撵了出去看谁还不小心仔细。”
姚谦很少这样允许子女放纵玩乐,因此这话一出口,莫要说几位姑娘,就是海氏跟老太太也是唬了一跳,众人相对一笑,倒是让姚谦有些不自在了,大约是严父做久了,猛不丁的来一回慈父便把众人都给惊到了。于是姚谦就借口书房还有事情便起身离开了,姚谦一走,大家撑不住的笑了起来,笑声远远的传了出去,在这天际里慢慢的回荡着。
在甤锦堂用过午饭姑娘们便都散了,海氏留下来跟老太太商议姚雪的婚事。
“……你们定下了?”老太太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