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锥不是向着夏启佑,而是出其不意地,向着阻拦马车的那些叛军。
随即她大声对手下说道:“你们快赶马车回营,将马车交在王将军手中!路上有一个人阻挡,就在车里的人身上刺一刀,有两个人阻挡,就在她身上刺两刀。快走!”
这一下出乎叛军众人的意料,祝铭蔓手下的士兵已经驾着马车飞驰而去。
夏启佑对着身边的一队人挥手:“快追!”
祝铭蔓厉声道:“放箭!”
一时间羽箭纷纷,夏启佑要纵马过去挥刀挡开羽箭,却被祝铭蔓挡住。
两个人分别骑在马上,手中大刀相交。
祝铭蔓冷冷地道:“夏启佑,你还没有打败我,着急什么?”
夏启佑一面挡开祝铭蔓凌厉的招数,一面说道:“落篱是我亲手所葬,我当时并未存心骗你,至于你在回营的路上遭遇敌人,我更是始料未及,但那绝不是我派去的……铭蔓,你如何才肯相信我?”
祝铭蔓道:“好,我相信你,那么你现在即刻带着你的人退回去。”
祝铭蔓的几个手下一齐叫了起来:“主将,我们不能让叛军就这么回去!”
这些士兵与祝铭蔓被叛军袭击当日,曾随着王将军赶去救援,虽然没有来得及帮助祝铭蔓,没有为她出一份力,却是亲眼目睹祝铭蔓一个人被十几个叛军围攻的情景,亲眼目睹地上横七竖八躺在血泊中的叛军,和祝铭蔓的两个血肉模糊的亲兵,以及最早赶去的九个卫国的士兵尸横就地。
那一场对战,叛军不足五十人,卫国除了祝铭蔓,还有十一人。
战场上那些战役,不管哪一场人数都远远比这一次为多。
然而其中的惊心动魄之处,却是远远不及。
最后当这些士兵如飞般赶来救援,看见祝铭蔓虽是浑身血迹,却势如发疯般地,将剩下所有的叛军一个个斩杀,都不由得对公主的绝地反击,心存敬畏。
今日听公主说对战叛军,他们早已是个个热血如沸。
及至见到叛军出现,更是群情激奋。
夏启佑率领的叛军的数量多达数千,几乎是祝铭蔓手下士兵的许多倍,可是这些士兵都毫不畏惧,决意拼得一死,保护公主周全,二来也为公主一雪前恨。
听到士兵们呼喊不能让叛军回去,祝铭蔓只是挺刀静立。
她知道,叛军前来,便是为了那辆马车。
只要马车一路前行,叛军便不可能中途回去。
果然夏启佑调转马头,决意朝着马车奔跑的方向追赶。
祝铭蔓立时策马追上,挥刀阻拦:“夏启佑,我说了有人阻拦马车,车里的人就要受刀刺之厄,你没有听见吗?还是非要我再传一遍号令,有人阻拦,立时就将车里的人一刀杀了呢?”
夏启佑脸上微现惊怒:“铭蔓,你放了她。”
“我手里的人很多,你让我放了谁?”祝铭蔓一刀一刀攻得凌厉。
“放了落篱。”夏启佑将祝铭蔓的攻势一一阻挡。
“周落篱?她怎么会在我手里?你凭什么说她是在我手里?”祝铭蔓一句一句,问得比手中的招式更加凌厉。
她手上的攻势,夏启佑可以一一化解,并没有多费力,可是她这样的问话,却让夏启佑难以一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