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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蔓,你……你说什么!”祝铭蔓的话音刚落,夏启佑惶急而含着怒意的话已经出口。他随即又惊讶道:“她的事,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祝铭蔓的轻笑也带着冰凌般的冷意:“我不知道你说的‘她’是谁,也并没有看见那个女子,我只想问你一句,为什么要勾结胡人?”
“勾结胡人,这从何说起?还有,你说的那个女子……她,她……”夏启佑说了两个“她”,却始终是难以措辞。
“她怎样?”祝铭蔓泠然反问。
夏启佑茫然摇头,脸上却掠过一抹伤怀:“铭蔓,这一定是哪里错了。”
“是吗?还会有哪里错了。我看她对你可好得很呐,她一心想助你夺回皇位,甚至不惜与胡人勾结,借助胡人的势力来灭我祝氏。这般的情深意重,委实可敬可羡。”祝铭蔓冷笑道。
夏启佑的脸上闪过一丝薄怒,但终于还是抑制住了情绪说道:“铭蔓,我不知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落篱有心帮我夺回皇位,原是不错,她为此付出了太多,这番情意,我确是无法偿还。但我与她都是卫国子民,她知道我深爱这片国土,纵然我已经不是一国之君,亦不会做出分毫对不起卫国之事,而她对我一片深意,深知我的心意,亦不会有负卫国。至于借助胡人的势力,更是不可能的……”
对于落篱是否与胡人有关联,这个问题祝铭蔓与夏启佑早已经争执了许多次。
夏启佑对于胡人的问题很是坚决,而一旦祝铭蔓牵扯到了落篱,两人必定是要争执。
当日祝铭蔓只是说落篱的行踪一路往北,似乎与胡人有关联,可能到了胡地,夏启佑已然坚决予以否认,如今祝铭蔓说落篱与胡人勾结、对卫国发兵,夏启佑自然是更加不能相信的。
只是落篱已经逝去,而他对于祝铭蔓的心情,也早已经不同于被迫成婚的当日,所以尽管他为落篱辩解,却亦不愿口出恶言,伤害祝铭蔓。
然而,自己的亲兵探来的消息,偏偏自己又亲耳听到落篱那嘶哑的声音,知道她肩上受伤,左腿已断,两者如此相符合,不容她再有怀疑。
况且落篱在营帐中亲口告诉夏启佑,让他好生把握时机,趁着胡人异动举事,夺回皇权,话犹在耳,又岂会相信其中没有纠葛。
祝铭蔓在马车之中,嘴角尽是嘲弄的笑意。不知是在笑夏启佑如今的辩驳在她看来那么苍白无力,还是笑自己居然又为了同样的问题,在明知不可能有结果的情况下,还存着一丝希冀妄图他能够明白。
腹中的动静让她感到气息不畅,祝铭蔓忙平心呼吸,舒缓郁结在心中的不畅。
静了下来,想想也是可笑。
连腹中如此小小的生命都知道劝自己不要再执着于此,怎么自己还这般看不开呢。
祝铭蔓淡淡地道:“夏启佑,我只不过想告诉你,不管是胡人还是叛军,祝氏儿女,都不会退缩的。”说着提高了声音:“回营。”
马车开始调转车头,夏启佑纵马拦在马车之前:“铭蔓,待我回到军营,再详细跟你说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一路上辛苦吗?你的身子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