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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启佑的目光如水沉寂:“你怨我或者恨我,我都无话可说。”
祝铭蔓似是没有听到夏启佑的话,只是恍惚地摇头:“夏启佑,我不明白,落篱就算是在胡地,我同你一起设法去找便了,究竟有什么,你要这般避忌我不让我知道。可是我总算明白了一件事情——”
祝铭蔓一边说着,一边以毫无规律的脚步后退:“我总算明白了,只要事情牵扯到了周落篱,你心里就不会再给我留任何余地。哪怕是口不择言的话,哪怕明知是在陷我于不义,让我难过,你也在所不惜……”
终于,祝铭蔓一声长笑,停在那里:“既是如此,祝铭蔓立誓,从今之后,再不管、不问任何有关她的事。若违誓言,天地厌之。”
几个宫女早已经提着宫灯跟了出来,远远看见公主与驸马似乎在争执,却都不敢上前。直到看见公主转身往回,方才忙忙迎了上来,手中捧着披风与绣靴,请公主穿上。
祝铭蔓犹似不闻,只是漠然地往前走去。
一个宫女回头看了一眼衣襟翻飞、身形却静立不动的驸马,疾步跟在祝铭蔓身边低声劝道:“公主,穿上衣服吧。惹人生气的事情是别人的,可是冻坏的身体却是自己的啊。不管怎样,公主总应该要怜惜自己,要自己关照自己。”
祝铭蔓蓦地一怔,若有所思地慢慢说道:“自己关照自己……”说罢忽然一笑:“是啊,我原该如此。”
宫女们不解祝铭蔓话中之意,也不敢搭茬,忙服侍她穿上锦缎小靴,披上披风,祝铭蔓伸手拉过披风的衣领,似是要侧首回望,然而终于只是顿了一顿,便提步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