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突然他嘴角轻扬,挂满苦涩,道:“我本该怨你,不是吗?你破坏了我的一切,你却又给予我一切。现在我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能提起,水世家都被赶出去,你可满意?就算是我们不对,那含儿她,是无辜的吧?可是……事已过,何苦执著这些?不过,卿……他……难道就……”
那雪人出言打断,道:“她能力虽强终究抵不过含儿,她的能力乃千古难得一见,唉……要不是你母亲想要杀我,她也不至于被赶出去了,只是没想到含儿会突然出现,不由措手,要是没有那一掌,现在发生的一切定不会如此恶劣。至于卿儿,他不能再强行修炼,要不然,只会走火入魔。”
煊抿着红色薄唇,沉思。然,树后一习白衣飞扬,消失远方,而亭中二人适时停下谈话,好似早已知晓有人旁听又好似并不知。
这一切的一切都不明了,相互纠缠,相互碰撞,擦出一些火花也不算过,只是……当时已惘然。
时间一分一秒而逝,当夕阳西下,亭中人不知又说了些什么,当雪白与青衫擦肩而过,双方坚硬的背影衬托画面,出尘现世。
经蓝官带路,终于来到主宫殿。上方牌匾刚劲有力的写着‘锦宫’二字。
日绕龙鳞,锦缆牙樯,云移雉尾,珠帘绣柱,可谓九天闾阖开宫殿,万国衣裳拜冕旒。比之外琉璃瓦城更是耀眼。
在进入时,景挽不时偷瞄两旁,发现所站阶官都是绿阶之上,紫阶之下,无一位红阶。
大殿中央宽阔无比,还未仔细看清殿上所谓的王,就见他们都低头单膝跪下。
虽说景挽她长于现代,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还是明白。
她看到连碧人都跪了下来,而且极其恭敬,也便学着他们单膝而跪,混随他们喊道:“吾王所兴,永顺吾王。”
煊踏出锦宫后轻车熟路的穿过无数蜿蜒小道。
小心翼翼的搂着景挽,来到一房屋前,上面写着‘藏含宫’。
碧人也去寻找一些治内伤的药材。
只见这藏含宫,不似其他宫殿繁华,但清雅古朴,给人无限安心。
推门,踏入,只见里面装饰于古朴外表有所不同。
之外,简约清华如年轻女子般皎若秋月,之内,玉石珠砾如雍容傲族般鸿轩凤翥。
把景挽轻柔安放在锦绣大床中央,坐在床沿边,见她不施粉黛的面容依旧苍白。
抬起手握上女子白皙如玉的手腕处,运气。
景挽感觉到有一丝丝暖流侵袭,使得她全身筋络都得到了舒展。
本在她迷惘之时,见远方敞开一道光亮小路,提力,向那跑去。
窗外,微风吹拂,树叶与树叶间摩擦,发出沙沙的响声,如同情人间细细低语。
屋内,一瞬,煊察觉景挽伤势不重,不由松了口气。“吱呀……”
突然见门开启,碧人忘记了煊看不见她一事,紧张的端着一碗已烧好的药给他。煊感觉到一股微微的阴凉之气,见这碗悬空而入,以为是谁做的把戏,刚要驱动内力时,突然闻到一阵药香,这味道之中却全是治伤用的,也不顾他,便接过碗,把景挽扶起,喂她服下。
碧人见景挽喝下,不由松了口气。
消然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