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不白，是啊，从见面起他从未说过他是哪里来的，家在何方，一想到这里，她心里就难受的紧。

她刚想着，眼前一道素色晃过。

“小奴。”

声音依旧温润好听，每每听到，她的心头就是一动。

再看四处凌乱不堪的场景，扭头冷哼一声，“哼，你来作甚，害我们害的还不够吗？！”

她努力压抑着内心的痛处，很想好好问问他为什么要毁了红月国，为什么要杀了他的恩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嘴里出来的话，下意识的变成了吼的。

“是啊，都是你害的，自从你来了后便没有什么好事发生！你滚，我不想见到你！”

子生愤愤的吼着，他脑子里纯净的很，好与坏也是分的格外清晰，他也只相信眼前看到的，具体的事情，他才不管。

他们走的每一步都在注意着脚下的动静，生怕一个不注意就会踩到残值断臂，散发的恶臭也是极为呛鼻，而从皇宫出来的人，也只有契玺堇一个人，要是旁人不知情的还真以为是契玺堇做的好事。

大家从前都奉国师如天神，没想到他长得这般俊美，确实蛇蝎心肠。

众人见到他的喜悦瞬间就变成了愤恨。

契玺堇对旁人说的话无动于衷，只是静静的看着皎奴。

一拢白衣，玄纹云袖，低垂着眼脸，修长而优美的身姿屹立在混沌之中，空中白雪飘落的不再是那么的厚重，星星点点然后衬托了他非人的气质，让人呼吸一紧，翩若惊鸿。

“小奴，就连你也不信我？”

他说的这话带着淡淡的悲切，好像是就算全世界可以不信，唯独她不可以般。

皎奴闻言，一滞，她不敢回头看他，她怕在看到契玺堇脸上的悲意她会心软，可是现在的场景已是事实，就算她想不信。

也是无法……

眼角流出一丝沁凉，滴落在雪地中晕开地下灰色的土地，斑斑驳驳。

闭上眼，她真的不忍心。

契玺堇见到皎奴的模样，再也不想多说什么，轻功施展飞身离去。

皎奴感觉到了前面的人已经走了，她死死的攥紧了拳头，低下头来不敢动弹半步，她怕她会忍不住的追上去。

“奴姐姐！你竟然就这么放他走！”

子生在一旁急道，要不是他身上的伤还未好，他定要追上去，把他杀了！

皎奴咬了咬牙，如今事态不同，眼前的场面谁又能掌控，不复从前，她又如何能够多说什么。

杀了他，那些无辜的人就会活过来吗？

明就不可能。

“子生，我们进宫，面见玄冥王爷。”

子生点了点头，“好。”

带着一干人朝着皇宫缓慢前行，冰冷的冷胄在行走见发出清脆的响声，踏在沉重的尸体上，如同此时此刻每个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