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是夜延国最重要之地,四面环山,易守难攻,城西外挎着一条护城河,外看可谓壮观。
城西内。
坐在一间正南的房里,站满了身穿战袍盔甲的人。
个个神色凛然,紧握周中御器,各色御纹盘绕,甚至还有些御纹极为繁杂,虽是繁杂,但是极美。
“将军,今天还要挂免战牌吗?”
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来,黑袍加身,菊花纹路缠绕翻飞,怒放展露出金色的高雅,一如他这个人。
他前额毫无一缕留发,露着宽挺饱满的额头,一双剑眉斜飞下双眸一金与黑袍上的金菊相互相应,显得更加俊美。
景挽穿着与他如出一辙的黑袍,但袍子花纹确实红艳的曼陀罗,妖娆霸气绕在袍子上面,她跨坐在虎皮大椅上,一手扶着扶手,一手肘支着大腿,闲散的瞥了眼夜卿。
“皇弟,你不必担心,城西是出了名的易守难攻,听闻白希国大皇子骁勇善战,我今日倒要见上一见,走吧,出城迎战!”
夜卿闻言只得微微额首,转身就跟着景挽出了阁楼,二人双双黑袍翻动,身后跟着几个冷面将军,光远观看着他们,气势都觉渗人。
景挽等人上了马,带着几万大将出城迎战。
今夜,注定不眠。
这是第一次他与她的相遇,他仅仅一面,她一举一动,喜怒哀乐,全部都刻在他的心里,便是一生。
在景挽一挥手之下,双方使用魔兽的也是不少,加上御器的威力,两方损伤巨大,不管是人还是魔兽,都只剩下嘶鸣与咆哮。
景挽手握御器,单枪匹马的冲向敌人营地,她一直都知道,只要守住城西,整个夜延国还会再有明天。
如今白希国竟然派来了他国大皇子亲自上战场,之前本来还能有零点几的胜算几率,现在已经完全持平。
她不是很清楚玖云煊的真正实力,但是她有一点很明白,他的能力不会比任何人差。
上战场那需要勇气,一般人来了,那是要准备做好被杀或者是残废的可能。
危险迎面扑来,她借着身下的马匹一动,很快飞身而起,躲过一击。
“很好。”景挽心里默念着。
身边的虾兵蟹将完全抵挡不下来她御器带来的威力,黑袍的曼陀罗与她仿佛相互结合在一起,带上了四周的鲜红血液的气息,竟然显得妖艳。
普通人看了,因为这种如此符合的相互贴合,心中剩下的只有惧怕。
面临的景挽仿若一个在世的死神,来到了身边,脑子还没有运转,命已丧黄泉。
而在不远处,只有一个人没有惧怕的意思,那双漂亮的挑花眼里满满的都是兴奋。
他望着挥舞御器的景挽,握住御器的手更是紧了又紧,驱马而上。
他善战,善诡。
一不注意,景挽手中御器还未挥下,只觉手心一重,眼前闪现的只剩下零星的碎片。
景挽不可置信的看着在火光之下映衬的星点。
她的御器,被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