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原地,阑炙已经升起了火来,拂儿和晚鸠给着两位主子铺起了草垫子,上面还不忘多铺上几块布,而他们自己则就简单的搭了个草垫子。
景挽本来就不在意这些东西,也让着拂儿给曲威他们铺上了布来。
曲威和嫣然一阵感激,只有拂儿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虽说在黑暗之中,景挽还是看得见他们面上的表情。
对于手下来说,也许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他们。
阑炙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后,“没想到你还挺体谅自己的属下。”
“当然要体谅,你家还有个晚鸠,要是我怠慢了拂儿,他哪天要是背地里给我记下了仇可如何是好,我还是想要珍惜好自己的这条小命。”
阑炙摇头一笑,“你倒是想得多。”话锋一转,他再欺身近了景挽,“你的拂儿手段可真是高,也真是有眼力,竟然看中了晚鸠。”
景挽冷笑一声,“呵,我倒也是第一次知道我自己的丫鬟有这么大的能奈,有了自己心爱的人都不大上心我这个主子了。”
“是吗?那你可小心了,只要别惹到了我的头上,我还是会顾及你的颜面不去伤害她的小命。”
话音刚落,拂儿正好给大伙都铺好了,“主子,您要歇息吗?”
景挽侧脸看了眼阑炙,再扭头笑道:“那歇着吧。”
这一夜,景挽睡得并不安稳。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景挽顶着两个黑眼圈。
阑炙看着景挽的样子,冷着的脸再是绷不住了。
景挽侧脸,狐疑的看向一直抿嘴的男人,蹙起了眉头道:“死男人,偷笑什么呢。”
阑炙摇摇头,眉眼带笑,使的整个人都精神不少,不得不说,他虽长得霸道冷酷,却也是带着随意俊逸的味道。
“蠢女人,发什么呆。”
景挽撇撇嘴,刚才的话当她白想,长得人模人样的,说的话却一点都不让人觉得讨喜。
“你说为什么你们这些男人总喜欢说女人‘蠢女人,傻女人’之类的,显得就像你们很聪明一样。”
阑炙冷眼瞥了她一眼,薄毅完美的唇轻动,只听他冷哼一声,“蠢女人。”就大步离去。
留下景挽独自在原地干瞪眼。
这叫什么事儿?
“各位,看情况估计下午就能到了。”齐嫣然挥开旁边的杂草,确定安全之后等着后面的人先过。
景挽朝远处望了一眼,没有边际,“前面就是了吗?”
“恩。”齐嫣然拔起了一株草药,放进一个小盒子里,“那个地方我也没有去过,只听姑娘说的。”
景挽耸了耸肩,“确切的说,是齐钰告诉我的。”
齐嫣然摇头,“我相信我弟弟没有去过,他能知道估计是别人告诉的。”
景挽一惊,“那为何你现在才说?”
齐嫣然又裂开嘴笑起来,“弟弟的事情我一概都未过问,我就算当时说了,你们会选择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