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怎么可能……”
梁龙久的大儿子梁德存惊诧地瞪着一双大眼睛说。他是家中的长子,人们都在看着他。
“我们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进门就这样了。”梁德存的老婆梁章氏惊恐地对男人说。
“看这蒙子,好像是被尸体带落的。要不然不会竖着。”二儿子梁德有说。
“嗯,要是滑落的就顺着掉在灵箔下面了。”三儿子梁德全附和道。
梁德存又问在家的子女们。众子女一个个战战兢兢,都说没看见什么,也没听到动静。
“我们在家里找找,看看是不是被藏在哪里了?”叔伯三叔对大家说。便吩咐人们各处去看。
因为是早晨,只有梁德存的叔伯三叔来领着“送汤水”了,其他街坊邻居们还都没有来。家人们惊怵地不敢散伙,在叔伯三叔的带领下,各个屋里,角落里,都看了一个遍,什么也没发现。
“这事瞒不住。我赶紧把院里的人们叫来,商量事情如何办吧!”叔伯三叔说着,急急忙忙送信儿去了。
消息也随着三叔的脚步,先在本院里传开,之后就像长了翅膀,传遍整个梁家屯村。
“怎么会没了呢?就是诈尸,也得有尸首哇?”
“看样子好像被带走了,要不然,家里不会找不到。”
“偷个尸体干什么呢?”
“这事蹊跷,只有请神妈儿妈儿(香官儿)来看了。”
院里的人们纷纷议论,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那赶紧去请梁德福的女儿‘小神童’去!”叔伯三叔说。
“不行,三叔,先时‘小神童’没在家,请得刁半仙来看的。”梁章氏忙说:“咱再去请‘小神童’,刁半仙定会挑理儿。一个村里住着,最好别闹矛盾。”
“咳,刁半仙可不如小神童。”三叔摇摇头,无奈地说:“既然这样,那就快去请刁半仙,越快越好,一会儿烧纸儿的亲戚们来了,如何办?”
于是,刁半仙很快来到了。一通法事做下来,把刁半仙急了一头大汗。
“这事奇了怪了。”刁半仙涨红着脸说:“我做法事这么多年,没遇到过这样儿的事情,看什么都是一片模糊,问什么也不回答,好像这个灵魂不存在似的。”
“不存在?还没‘送山’呢,怎么会不存在?!”叔伯三叔疑惑地说:“就算被黑、白无常带了走,也应该在阴间啊?你是阴阳通吃的人,在哪里都可以找到。怎么会不存在呢?!”
刁半仙:“要是不存在的话,有两个可能,一个可能是被厉鬼或者灵异界里的高手扣押了,再就是他本人还没有死,灵魂没有脱壳。所以法事里显现不出来。”
叔伯三叔轻蔑地说:“没有死?!笑话!都快一整天了,‘汤水’都送了三趟了,怎么会没有死?!再说,就是没有死,也得有人啊;或者灵魂被扣押,也得有尸首啊?关键是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梁德存见说,也觉不合乎情理,便对刁半仙说:“昨天你断言说我父亲是被鬼吓死的,也是你做的法事。怎么现在却说没有死,到底相信你哪一个说法?!”
刁半仙:“昨天确实是死了,那个恐怖模样,大家有目共睹。我现在只是个猜想。我做法事是与亡灵沟通,沟通不上,就无法知道尸体在什么地方!”
“那,这……难道连个方向也没有?”梁德存拧着眉头,愁苦地说。
“我已经无能为力,你们另请高明吧!”
刁半仙只好认栽,灰溜溜地走了
刁半仙清楚:这事不像“请神”“送神”那样,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事情,任凭香官儿的三寸不烂之舌发挥作用。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尸体,弄不来了,说的再好听也交代不了!
“现在只有去请‘小神童’了。”叔伯三叔说。
“嗯,这她(刁半仙)就不能挑咱的理儿了。”梁德存老婆梁章氏表情放松下来:“不是咱把她放在‘二’上,而是她自己道行不行。”
然而,“小神童”并没有被“请”了来。
梁晓乐听了梁德存的述说后,表情淡定地说:“这事用不着非得到现场。我在这里烧把香看看,问问老天爷爷就行了。”
梁晓乐之所以这样说,一是她知道刁半仙已经插手这件事,人家前脚走,自己后脚到,显得对刁半仙不尊敬。二是她心里有数,不到现场就能说出事情的走向,更显得神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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