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王子点点头:“长生天总是眷顾有慈悲心肠的人,我等休息片刻再赶路。”
他旁边那个王家人汉人心里有点不屑,在城中将自家的下人屠戮一空不说,还将他们都砍得四分五裂的。这叫有慈悲之心么?长生天若是显灵,这些蛮子怕是一个都活不成。不过现在他跟着这些人可不敢说什么,能逃一命已经是烧了高香,别人的死活与自己何干。
这几人下马之后,就在路边的树荫下吃着干,喝着马酒,然后再确认一下逃跑的路线。他们要尽快将王家的变故送到草原上去,让部落里的人知道这些事。而且那些在部落中长期居住的王家人也不能在享受那尊贵的地位了,他们已经失去了最大的依仗和价值。
这群草原蛮子一坐下来,草原人的本立马暴露无遗,大声的用草原话讨论着晋阳城中那些女人的皮肤和材,用最粗俗和下流的话来显示着自己的高贵。
王才就是这时候过来的。他的马好,来的最快。银盔银甲,白马银枪,活脱一个常山赵子龙的扮相。王才一人一马还没来到近前,已经让草原人警惕了。不过得知是一个人来的时候,这些人又坐在了地上吃喝,完全不管王才已经来到了不远处。在他们看来,居然就来一个人,完全就是来送菜的。这些草原人甚至还相互谦让起来,他们觉得胜了王才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那个王家人一看是王才来了,当即就和那个草原王子说道:“大掌柜莫怕,这是我王家一个旁系之人,这些年一直给家族养马来着。等会儿某就让他滚蛋。”
他觉得老天真是开眼,居然这时候给自己送来了这个家族中的闷驴,自己将他吓跑,或许还能提高自己在这些人中的地位。等到了草原见到主房中的人,自然会有另一番打算。这些年来他们一直往草原送兵器,暗中资助了好几个草原势力,现在,已经到了可以让大唐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打马来到王才面前,气急败坏的说道:“王才,你个腌臜泼菜,居然还有胆追杀过来,是不是想再承受一次家族的惩罚?识相的赶紧……”
他还没说完,一杆银枪已经从他的后背出,夹带着飞溅的血液。这个王家人最后几个字根本就没说出来,就被王才一枪挑落马下。王才在马场近十年的炼心,加上无聊时候自己练习马上功夫,甫一亮相,就让一群草原人大吃一惊。
他们没想到王才说动手就动手,这些草原人纷纷跨上自己的坐骑,想要跟王才决斗。不过王才可没那么多讲究,他纵马杀入人群中,手中的亮银枪像是有生命一般上下飞舞,每一次出击都能让对方上飙出一朵血花。没了马的草原人,连三流城防军都不如。这些人虽然是那什么王子的护卫,但是仓促之下迎战,根本发挥不出来。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让人吐血的是其中几个草原人因为暴饮暴食,现在猛然发力,居然开始肚子疼了。他们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别说迎敌了,现在连刀子都拿不起来,完全成了待宰的羔羊。
王才压抑十年,心中杀戮的念头越来越盛,根本不管这些人的求饶与谩骂,他在发泄着心中积郁的闷气,发泄着这些年受到冷遇的愤怒。而这些草原人,完全成了他的出气筒。现在已经不是杀敌了,完全是一边倒的屠杀。
等吕岳带人过来的时候,地上全都躺着草原人的尸体,那个王子一个人蹲在路边瑟瑟发抖,他现在完全是吓傻了。本来王才连他也不会放过的,结果这货不停的喊着自己是草原的王子,王才一想,不如抓回去。
结果王才没杀他,这货反而来劲了,他絮絮叨叨的指责着王才的不是,甚至连发动两国战争的话也喊了出来。然后被骂出火气的王才下马,和他来了一场友好而又烈的互动,将这个什么的王子腿给打折了。
吕岳看着王才嘿嘿一笑:“怎么样?现在心里是不是舒服了?”
王才笑了笑,然后指着那个草原王子说道:“抓到一个俘虏,说是什么王子,某也不懂,吵得烦人,就将他的腿给打折了。要不要带回去?”
吕岳一听来了精神,他本来就想杀几个人发泄一下,结果让王才得手了。他还以为白跑了一趟,谁知还有一条大鱼。不管是什么王子,沾上一个王字,绝对是有价值的。吕岳皮笑不笑的看着这位王子问道:“不知这位王子从哪里来?又要到何处去呢?”
这王子瑟瑟发抖,他真的被王才打怕了。现在来了一位看上去比王才还猛的人,他敢说话才怪。已经折了一条腿,再被这人打折一条的话,他哭都哭不出来了。
吕岳才不管那么多,恶狠狠的说道:“再不说的话,连你剩下那条腿也打折!”这货说完还恶狠狠的瞪了王子一眼。
然后这位草原王子就那么被吓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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