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语气是说不出道不明地情绪,欢喜,心酸,惆怅,狐疑。
“公主,您来了。”
忽然,婢女清脆地声音拉回了二人激动的思绪。
糟糕!
万万不能让彩翼看到她现在的模样!
“怎么办?”一向冷静的她,此时也没了主意。
“放心,交给我。”赫连子谦拍拍她的脸颊,在她的额头重重地一吻。而他低沉浑厚的声音,让她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门被敲响了。
“进来!”
“谦哥哥,洛姑娘这是怎么了?”彩翼一脸焦急,神色担忧。
“腹部绞痛。用完早膳便开始痛了。彩翼公主可否解释解释这是为何?”赫连子谦沉着脸,语气是这两日来最冷硬的一次。
“这……本宫冤枉啊,谦哥哥,那顿膳食我们是一同使用的,可我们完全没事啊。若是谦哥哥不信我,大可以放心地去厨房检验,或者谦哥哥想要如何证明本宫都配合。”
彩翼这一番诚挚的说辞,让人不信都难。
而她自己,心里也确实很有底气。下毒的当然不不是她,她的那瓶催动毒发的药还在房间没来得及给她用呢。、
只是,既然已经被催动,为何现在还没死?
不可能啊!
“是么?如果是这样那朕就真得好好地搜一搜了。西凉和南燕一向友好,朕与公主也并非陌生人。若是朕的爱人,在彩翼公主这府中就这般香消玉殒了,那朕不介意砸了你的公主府,让你们整个南燕来陪葬!”
“洛帝这话有些严重了啊?本宫都已经保证过,绝对不是本宫所谓,洛帝这样一再怀疑,莫不是信不过本宫?”
彩翼的笑容也消失了,这两日维系的表面友好,在这一刻彻底地崩塌了。
“公主将朕和洛洛请到这里,单凭这一点,就不值得朕信得过。”赫连子谦不再看彩翼,而是拉住洛长生的手,将她的被子向上提了提。
“既然洛帝这样说,那本宫就得表表诚意了。来人,请大夫来给洛姑娘看诊。若是洛姑娘康复了,二位贵客来去随意。”
“随意?朕看没办法随意了!”赫连子谦冷哼一声。
“洛帝这话怎讲?”已经走到门口的彩翼猛地转过身,不解道,
“你自己看!”说罢,赫连子谦将洛长生的脸露在外面。
众人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最震惊的彩翼,也睁大了眼睛。
“这怎么……”
“朕的女人,因为用了你的早餐,心腹绞痛不说,还变成了这样。即使朕在这里孤陋寡闻,公主每日政务繁忙,该不会也不知道这张脸会给她带来多大的祸患吧?”
“不可能,本宫的早膳不会有问题。”她放的是毒,又不是绝颜丹。
“难道朕的女人会变脸不成?那公主给朕解释解释吧!而公主费尽心思将朕和洛洛请过来,却如此痛快地就要我们离开,这份心思,也着实让人看不明白啊。”
“赫连子谦!你不要血口喷人!”彩翼怒气上涌,断喝一声。
随着这句话落地,房间里的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似乎每个人都准备好了在下一刻暴起。
“唔……”床上的一声嘤咛让赫连子谦面色一暖。
“笔墨拿来,朕要先开药。”赫连子谦左手握着她的手,右手下笔如飞。
“快去快回!”末了不忘嘱咐。
婢女看了眼彩翼,见彩翼点头,连忙跑了出去。
“彩翼公主,请想好了说辞再过来,否则朕不会善罢甘休。行了,你们都出去吧,这不需要人伺候。”说罢,转过了身子。背对着门口的一片人。
半个时辰后,洛长生喝了药,腹痛已经缓解了不少。
只不过……
“你的脉象奇乱,而且有了中毒的迹象。”赫连子谦道。
他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
刚才给她和的药绝对是没有问题的。
宁洛歌的体质什么样,这个世界上没人比他更清楚,他绝对不会下错药。
“慎行。”赫连子谦忽然抬高了声音。
“咔嗒!”一块地砖凸出,慎行的脑袋露了出来。
“爷,有何吩咐。”慎行焦急地看了眼床上的洛长生,他在地下也听到了上面的一些动静,知道主子的容貌恢复了。
“立刻带着洛洛离开这里。想办法找到南燕圣母,只有她有办法救她。”说罢温柔地将洛长生抱起来,不舍得交给慎行。
“那爷你呢?”
“彩翼不傻,过一会她想明白了就会立刻回来兴师问罪,我再拖延一会。你们一定要把她保护好。”
知道再劝无用,慎行一咬牙,“爷,您保重。”
说罢便消失了。
赫连子谦将砖重新码好,淡然地坐在桌旁,回想刚刚洛洛的病症。
这样的病症非寻常的生病,想来应当与巫术有关。
巫术之祖,还要说是南燕圣母。就是不知道,她会不会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