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为首的那一个,仿佛天上神仙一般不食人间烟火。恰巧今日赫连子谦穿的是月白色长袍,更加衬得他仙气逼人。
赫连子谦抬眼看去,只见一个高瘦的中年男人被众人簇拥着,正狠狠地瞪着他们。
“你们是谁?洛长生呢?叫她出来!”高高瘦瘦的男子自然是项问天,他脸色阴鸷,双目喷火,异常恐怖。
“叫她有什么事么?”赫连子谦缓缓启唇,声音淡漠。
“她伤了我儿子,又弄丢了我女儿,你说我找她干什么!我儿子的一只手废了,以后再也不能拿剑了,连重物都不能搬了,他本来是要去从军的,现在你让他拿什么去从军?洛长生废了我儿子一只手,我要她拿命来抵!还有,她来看完我女儿,当晚我女儿就不见了,你说说看,不找她我找谁?!不是她还能有谁?还我女儿!”项问天神情激动,一提到“洛长生”三个字,就咬牙切齿,那表情恨不得将洛长生拆骨入腹一样。
“是这样么?据我所知,事实并不是这样的。”赫连子谦淡淡地微笑。
“不是这样还能是哪样?我儿子一向听话,虽然平时偶有顽劣,但哪至于赔上一只手,还我儿子的一只手,还我儿子的前途来!这些你们都赔得起么!”项问天双眼通红,一边说一边老泪纵横。
这样一来,不但堵住了赫连子谦未开口说的话,也让不知情的人立时都同情起了项问天。再加上项问天原本在百姓之中的声誉就是极好。此时他一吃亏,立时百姓们便开始声讨赫连子谦一众人,大有不拆了他们不罢休的架势。
“项问天,你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可是亲眼见到了?”赫连子谦毫无惊慌之色,他只是提高了声音问道。
正在大哭的项问天忽然愣了一下,他双眼闪了闪,随即道,“管家已经如实和我说过了,管家说得就是实情。况且我自己的儿子什么样我会不知道?休要花言巧语!洛长生既然有胆子做了,她就要有胆子承认,否则别怪我踏平客栈!”反
“也就是说你并没有看到洛洛打伤你儿子的那一幕了?”赫连子谦道,“可我这正好有一位看到了当时事情的,我看既然这样,不妨让他和你们管家对峙,看看究竟事实是怎么样的。不能只听你们的一面之词,而不让我们说话,大家说是不是?”最后一句话赫连子谦仰头看向大家伙,语气和善有礼,脸上微微带着笑意。
和善的赫连子谦,加上他极其出众的外貌,立时让人对他产生了好感,是以他话音一落,众人的声讨便停了下来,纷纷地看向项问天。
有百姓说道,“是啊,项老爷,叫你们管家出来对峙好了,反正你有理,看他们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就是,正好官府也在这,就让大家一起来做个见证,看看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项老爷你信誓旦旦,想来也不会不敢把?”花无璃笑看着项问天,添油加醋道。
“对峙就对峙,你当我怕你们不成!”项问天一边说一边缓缓地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当日在场的都是他府里的人,说出来的话自然都是向着他的,他一时间心中冷笑。
看着赫连子谦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原以为看到赫连子谦的容貌举止,猜想此人一定不是凡人,然没想到他竟然会天真地以为对峙就可以找出真相,真是蠢得可以。
是以项问天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好看了许多,他冲着身后挥了挥手,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来人,立刻叫管家来,对峙!”
项问天的人走了,赫连子谦微微侧头,嘴唇几乎不动地对风起道,“赶在他的人之前找到管家,其余的,你看着办。”
风起眼睛一亮,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即悄无声息地退进了客栈里。
独留下赫连子谦三人站在门口,和项问天大眼瞪小眼。
一盏茶时间一过,就看着项家的管家来了。
而风起也在这时回到了他们的身边。
伏在赫连子谦的肩头,风起轻声道,“好了。”
赫连子谦转过头,看向项问天,启唇,“管家来了,对峙吧。不过对峙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声明。如果确实是我们洛洛胡乱出手伤人,那么我们不阻拦你们惩罚她。如果是你们不辨是非,血口喷人,那后果你们也是要负的。”赫连子谦幽幽地道。
“呵!如果真是我们的问题,那么责任我们一定承担!不过那是不可能的,你们有这时间还不如想想要怎么给洛长生处理后事!”项问天气得脸色通红,他一边阴阴地笑,一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