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魏元孚猛地抬起头,如雄狮一般狂吼出声,暴起的青筋与瞬间血红的脸色透露出他的狂怒与悲伤。
赫连子谦纹丝未动,并没有被他骇到。
“只能二选一么?”平静下来的魏元孚低着头,闷声问道。
“你有更好的选择么?”洛长生心中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魏元孚缓缓地抬起头,望向三人,眼神空洞,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扯起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魏元孚向后退了几步,赫连子谦望向他的视线霎时间锋利如刀。
“不好,他要自尽!”看到魏元孚扶在腰间的手,洛长生大吼出声。
几乎在同一时间,魏元孚拔出腰间的匕首,猛地刺向前胸。
“砰!”
“砰!”
“呃……”
魏元孚手中的匕首被两颗暗器打飞,他也被暗器的力道带的连连后退。
一枚通体透明的鱼白色扳指落在地上,滚了几圈。而另外一个打在匕首上的石子落在地上,钻进了土里。
“站住!”慎行迅速地望向另一枚暗器投掷的方向,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不消片刻,二人缠斗在一起,洛长生远远地望去,投掷暗器的那个神秘人武功不低,只是力道上比起慎行要差了很多。
看身材瘦小轻灵,原来是个女子。
赫连子谦弯腰将扳指捡回来,将魏元孚拖起来,出手如电,点了他身上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
而那边,慎行和女子斗得不可开交。
突然,慎行一个回身直刺,暴露了下盘的破绽,女子敏捷地判断出破绽,恭向慎行。
就在女子将剑刺进慎行身体内的一瞬间,慎行忽然一个矮身,让女子扑了个空。而他趁机抬起胳膊,将女子的蒙面黑巾一把拽下!
顿时,慎行瞪大了眼睛。
而黑衣女子也惊恐地忘了攻击,她伸出双手捂住了脸。
“慎行!”洛长生见慎行忽然停住了,担心他趁机被伤,急忙喊他。
果然,慎行动了,只是却是被那女子打了一掌,飞了出去,而那女子也趁机施展轻功离开了。
“慎行!”洛长生惊呼一声。
赫连子谦已经率先飞掠过去,查看慎行的伤势,那女子下手不狠,慎行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回去再说。”赫连子谦冷冷地瞥了眼慎行,吐出一句,随即离开。
洛宅书房。
慎行站在书案前,赫连子谦负手而立,望着窗外正和水烟学刺绣的洛长生。
“说吧,怎么回事。”赫连子谦开口。看着洛长生专注的神色,他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我,看见了小眉。”慎行低着头,觉得有些恍惚,“虽然她的脸上全是腐烂的皮肉,但那双眼睛不会错。她是小眉。”
“所以你就放过了她?放水让她将你打伤?”洛洛被针扎了一下,赫连子谦的眉目一沉。
“……”慎行无话可说。
“那幅刺绣,其实你一直记得,是不是?”赫连子谦转过身,绕过书案,走到慎行面前道。
由赫连子谦身上传来的威压让慎行浑身都不自在,他低下头,答道,“是。”
“妇人之仁!”赫连子谦轻斥,“你可知道当初我为何将你放在洛洛身边?”
慎行抬起头,眼神疑惑,难道不是因为他是最合适的么?
“不,其实我可以将断玉派到洛洛身边,那是的断玉与你功夫不相上下,她又是个女子,跟在洛洛身边无疑是最方便的。但是,我派了你去。”
“为什么?”
“因为你太软弱了,在洛洛身边,耳濡目染,你可以学到很多东西,果断,智谋,坚决,这些年过去,我本以为你已经学到了,但是……”赫连子谦摇了摇头,“你太让我失望了。”
“去领罚。然后,把人给我带回来。”说罢,赫连子谦匆匆地出了书房,洛洛的手指被扎破了,以后那什么劳什子刺绣都再也不准她做了!
走到了洛长生身边,赫连子谦轻咳了一声,水烟识趣地行礼退下,月光下独留他们二人。
“和慎行聊了?”洛长生停下手中的活计,抬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