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留下你的诺言,我好等待!”
一曲终了,贤妃纳因远离故土,而愁苦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因为重新听到了故乡的旋律,而高兴异常的贤妃,赶忙命人四下寻找,很快便找到了本来就没打算藏的安德海!
见到安德海,贤妃就问他是跟谁学的这首《阿里郎》,安德海信口胡邹,说自己从小就会。贤妃自然奇怪,追问之下,安德海编造自己的出身,说自己也是朝鲜人,从小便离开家乡,被人带到中土来,后来才进宫当了太监。每到逢年过节,都回想起自己的家乡,想起打糕、辣白菜,所以就会情不自禁的唱起家乡的歌曲。末了,还假模假式儿的向贤妃告罪,所自己不是故意打扰贤妃得,只是思乡之情难抑,无心为之,请贤妃宽恕。
刚开始的时候贤妃还不太相信,因为无论从哪儿看,安德海都不像一个朝鲜人。后来安德海长着自己新学的朝鲜语,又唱了一首《道拉基》,最后,还掉了几滴鳄鱼的眼泪,叹息说自己离开家乡太久了,连家乡的话都不会说了!
这一下,是贤妃彻底地相信了他朝鲜人的身份!后来安德海就经常以同乡的身份,去看望贤妃,时不时的再由自己半生不熟的朝鲜话,陪贤妃聊聊天,说说朝鲜的民俗。每次遇到自己不清楚的,安德海都能凭借自己的机智,巧妙地掩盖过去,然后回去马上找朝鲜来的宫女询问学习。
一来二去,安德海就跟贤妃混熟了!而贤妃非常得皇上的宠,几乎到了一天看不到都不行的地步。不论到哪儿去,皇上都会带着贤妃。捎带着,安德海在宫中的地位也平步青云,上升了起来。
后来在贤妃的请求下,皇上破格任命安德海为内官监掌印太监,地位直逼司礼监秉笔太监的郑和!而在掌控大权之后,对上,安德海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取悦皇城中的各位主子;对下,他贪婪狡诈,疯狂敛财!
朝中众臣虽明知安德海的为人,但碍于贤妃,都是敢怒不敢言!更加助长了安德海的骄奢,每次外出宣旨,都回想当事人勒索财物。如果当事人不肯,他便会在回宫之后,在皇上面前进谗言,诬蔑此人,罗织各种罪名,直到将此人搞垮才算罢休!
时间一长,就更没人敢轻易得罪安德海了!而不少太监看到了安德海的风光,纷纷依附于他,结党营私,阿谀贪婪之风盛行!而且依靠贤妃和皇上对他的信任,蒙蔽圣听,是下情不能上达,政令不通,危害甚巨!
“所以,这安德海惹不得啊!否则,吃亏的是咱们啊!”
听王导这样一番解释,我胸中的怒火更胜!
区区一个太监,连个把儿都没有,还敢在我的面前吆五喝六的装大爷?向勒索老子?没门儿!
我点了点头,道:“嗯,你们是朝廷命官,将来还要在朝中为官,免不了要接触,的确不能轻惹这安德海!”
王导见我能够理解,心中大安:“唉,无为大人能够理解就好!”
老雷却老大的不愿意,道:“贤弟,不行咱就不接这圣旨,不做着个官了!省得受他这阉人的鸟气!”
我笑道:“哎,老哥,俗话说得好,大丈夫要能屈能伸嘛!你放心,这件事,小弟肯定帮你办好!”
见我们都同意了,王导便打算同意安德海的无礼要求,先把矿山和官邸弄到手再说!正想开口,我一把拉住王导,在他诧异的目光中,上前一步对安德海道:“安公公,这圣旨中所提到的赏赐,都是给我王氏铁匠铺的,这笔费用自然也应该我们出才对!”
王导赶忙道:“无为大人,这……”
我伸手拦住了他,接着道:“不过这具体数额,你看咱们是不是再研究研究!“安德海扭了扭身子,阴不阴、阳不阳的怪叫道:“嗯,也好!还是无为大人考虑得周到啊!啊哈—哈—哈——“再上前一步,我对安德海道:“安公公,您看这种事儿,是不是不应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谈啊?“安德海见我竟然能够替他考虑,十分的高兴,有意向我说得也对,点了点头,道:“嗯,无为大人想的细致!好吧,王导大人、王雷大人,你们先出去散散心,让我和无为大人单独谈谈啊。“听到安德海这么说了,王导无奈只好搞了个罪儿,退出了书房。老雷还是心有不甘,拉着我道:”贤弟,这……“我拍了拍他的手,道:“老哥哥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吧!“见我这么说了,老雷也只好不情愿的退了出去。
等到老雷和王导都退出了书房,我跟在后面又把书房的门关上了!
安德海见我如此谨慎,笑道:“无为大人还真是小心啊!你放心,有杂家在,即使有外人知道了,也绝对不敢追查此事!“我也笑了笑,道:“我这不是怕隔墙有耳嘛!毕竟这种事,还是不要让太多的人知道的好!”
安德海道:“哼,有我在,谁干偷听!”
听他这么一说,我开心地笑道:“这样最好,这样最好!”
安德海也笑着道:“怎么样?无为大人开个价儿吧~!”
我故作不知,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道:“开价?开什么价啊?”
安德海不悦的道:“无为大人,你装什么糊涂啊!我安德海把这么份圣旨给你们带来,总不能让我空手回去吧?这圣旨中的赏赐,可都不是小数目啊!”
我微笑着,学着他的口气,道:“是啊,都是大数目啊!”
接着我口气一变,道:“不过,这些赏赐好像都是皇上给的吧?我怎么看,好像跟您安公公没什么关系啊?”
安德海大怒,道:“哼!无为你最好给杂家想清楚了,如果今天不掏出点儿什么来,杂家敢保证,今天这些赏赐给了你们,要不了几天儿,我就能让皇上再把它收回来!”
看着安德海气急败坏的样子,我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微笑的道:“哦?安公公这么有本事啊!这么说安公公是想敲诈在下喽?”
安德海被我的态度气得已经有些晕头转向了,想他自从当上内官监的掌印太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啊!
人一生气,就有些口不择言了:“敲诈你又怎么样?你立刻拿一千五百万金币来,还则罢了,否则……”
我笑着道:“否则如何?”
“否则我一定会让你们连一丁点儿的赏赐都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