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晴柔叹道:“出宫?如今宫门被虎威营封闭起来,说是要彻查宫中阉党余孽,你们哪里能出得去?”
周少白听言笑道:“司乐不必为我们担忧,方才面见圣上,他赏了此物。”
说完,拿出金牌,晴柔一见,大惊失色,忙跪地俯身,口称万岁。
周少白吓了一跳,赶紧收起金牌,慕凝之与柳如烟忙上前扶起了晴柔,慕凝之狠狠瞪了周少白一眼,说道:“那御赐金牌怎能随意拿出来吓人?”
周少白摸摸头皮,赶紧上前抱拳请罪:“司乐恕罪,我太无知了。”
“不不,周公子护驾有功,能得圣上如此厚赏,真是当之无愧。”晴柔赶紧说道,“见此金牌如见君,你们有了这宝贝,想要出宫,那些甲士自然不会阻拦。”
“既然如此,那晴柔姐姐,你在宫中定要小心为上。”柳如烟握住晴柔的手,恳切地说道。
“妹妹尽管放心,待宫中太平下来,自然还会歌舞升平。”晴柔微笑着答道。
周少白忽然问道:“咦,玉姑娘呢?怎么没瞧见她?”
“玉姑娘说,她的那只小狐狸还未苏醒,她很是担心,便去找人救治那狐狸了。”小翠说道。
周少白奇道:“她出宫了?她怎么出去的?还有,她去找谁了?”
“不知道,她只说自有办法出宫,至于她要去找的人,便是梁博梁公子。”小翠说道。
周少白恍然大悟:“一定是她认为梁公子门路多,可以帮她找人诊治那玉耳赤狐,既然如此,那我们去梁府找她汇合便是。”
于是几人别了晴柔,顺利出了宫门。
柳如烟与小翠坐在马车之中,周少白与慕凝之骑着马,一路往大街上行去。
只见京城大街之上,也都是虎威营甲士看守住各大路口,对来往行人严加甄别,缉拿阉党余孽。
但是这些甲士却也借机敲诈勒索,吹胡子瞪眼,拿着私通阉党的罪名吓唬过往行人,而行人也只能敢怒不敢言,只得自认倒霉,乖乖掏钱消灾。
周少白看得叹息不已,忽然传来一阵哭声,他循声看去,只见一列甲士正叱骂不休,押着一行人犯走来。
那些人犯一看便是非富即贵,各个白白胖胖,哭哭啼啼的被押着前行。
周少白正疑惑时,旁边围观的人交谈道:“这些都是朝中大臣,据说都是阉党一脉。如今被廖公公的人抓去审讯了,肯定还要有更多的人牵连进来。”
“廖公公是何人?”
“嗨,当然是皇上身边的太监总管,如今太后的监国府和镜卫司都黄了,徐公公常公公据说下落不明,终于轮到廖公公熬出头了。据说那廖公公按皇上的意思设了一个镇国卫,专门负责阉党一案。”
“镇国卫?又是一个监国府和镜卫司!”那人感叹道。
“嘘!莫要再说了!”
周少白听了这些言语,只是愣愣站在原地。
是啊,经过昨夜的厮杀,似乎一切都不同了,然而,似乎一切又没有什么不同。
周少白摇摇头,无奈地笑笑,看着那队白白胖胖的罪囚,在甲士们的叱骂和鞭打中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