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天凝忽然想到，和辰远曜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她从来都没有看到过辰远曜吸烟。

刚才辰远曜从仓库外面进来，手上虽然也拿着一支香烟，却是没有吸，一直到看到她，把香烟扔在地上。

“你很紧张，非常犹豫，有什么事情，让我们鼎鼎大名的九爷，这样犹豫？你来的时候就该是想好，要把我送到什么地方去吧？”

辰远曜回眸看着姬天凝，他的情绪和心底的犹豫，被她看出来了吗？

“天使之翼并非唯一可以控制你的毒品，没有天使之翼，你用另外最好的毒品，也可以拖延一段时间。”

“哦，九爷的意思，是要用其他的毒品来控制我吗？辰远曜，看看你的样子，和他有什么区别吗？至少，他不会用这样卑鄙的手段，不会勉强我。把我带到这里，送给你们的组织做小白鼠，现在你又要把我送给谁？”

“或许你听说过他的名字，别人都叫他地狱教官。”

“不，我没有听说过，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不知道是福气。”

辰远曜低声说了一句，冷冷看着窗外，他仍然不能确定，是否要把姬天凝带去交给教官。

“你对你的教官很敬畏，你怕他。”

“不……”

辰远曜忽然大声说了一句，说完苦笑，狠狠掐灭手中的烟头，看着最后一缕烟雾，从烟灰缸中袅袅升起，结束。

“你说的对……”

辰远曜低声说了一句，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让他敬畏，就是那位地狱教官。

“他要你带我过去。”

姬天凝语气平淡，晶亮的眸子看着辰远曜，在这双璀璨的眸子前，辰远曜忽然发现说谎很难。

“是。”

“为什么不过去？你在犹豫，在犹豫什么？”

“姬天凝，闭嘴！”

辰远曜一把握住姬天凝的手腕，冷冷看着姬天凝：“别告诉我，今天的事情和你无关，基地的事情你没有给我一个解释。“

“辰远曜，和我有关也好，无关也好，你和你们的人都不会放过我。哪怕你们明知，我不过是被玄踏星控制利用的人，也是一样。你和玄踏星有多少的区别？你披着警察的外衣，做的却是和他相同的事情。”

“相同？姬天凝，你真的以为我做的事情，和玄踏星是相同的吗？”

“至少对我而言，没有太大的不同，他拘禁我，你也拘禁我，他不给我自由，你也一样。至少他没有把我当做小白鼠，也没有让他的手下羞辱我虐待我。至少，在他身边，我还有一定的自由，没有危险。”

“跟在他的身边，你该知道最后是什么结果。”

“那些都和你无关，辰远曜，你以为你凭什么可以拘禁我？把我当做小白鼠送给你的组织之后，再送给你的地狱教官？你敢说，你的教官不会伤害我吗？”

“你不该为撒旦王做事，毁灭基地。”

“辰远曜，你凭什么说基地毁灭和我有关？那些都只是你们的猜疑，为了你们的猜疑，你们就可以任意审问我，虐待我，你们和穷凶极恶的罪犯，有什么区别？”

辰远曜冷笑，盯住姬天凝伸手捏住姬天凝的下巴：“你敢说基地被毁灭，和你毫无关系吗？”

“和我有关系吗？”

姬天凝妖娆一笑，伸手抱住辰远曜，贴在辰远曜的身上，她一只手被铐在座位上，还有一只手是自由的。

“姬天凝，你又想做什么？”

手机音乐声响起，辰远曜没有去理睬姬天凝的拥抱，这个女人该不是要对他使用美人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