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设巧局司马身死,知悔改真凶伏诛
2017-04-02 作者: 雾隐鬼人
三十八 设巧局司马身死,知悔改真凶伏诛
高羽水月宁来到邵山派,只见邵山派挂满了白布。
高羽道明来意,却被告知掌门司马尚已然故去。高羽问及死因,众弟子却绝口不提,还把高羽水月宁逐了出来。高羽水月宁觉得事情蹊跷,堂堂“三绝剑”,执掌一派,江湖上颇有威望,怎么连个吊唁的人都没有?他们暗中监视,果然发现了端倪。
第三天时,数十个弟子匆匆下山。高羽水月宁悄悄跟随,这些人竟然到了正气山庄。他们脱下外衣,露出丧服,谁挡杀谁,看情形要把正气山庄血洗。
高羽水月宁怕出大事,出来阻止,却是无用。许开拿刀上来,邵山派的人喊:“许开来了,杀了这狗贼,为掌门报仇!”许开喝道:“住手,谁杀了你们掌门,说清楚!”邵山派的人恨不得将许开吃肉剥皮,哪里会听他的话?许开向来不愿多说,你愿相搏我便奉陪到底。高羽道:“许庄主且慢动手。”许开道:“并非我不罢手。这些人胡搅蛮缠,我若退让,正气山庄颜面何在!”
两帮人杀红了眼,谁也听不进去。事情危急,高羽水月宁顾不得许多,“叮当叮当”的乱响,把混斗之人的兵刃缴落,分开两帮人。高羽道:“邵山派的师兄们,何不将事情说明,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只会辱了司马掌门的威名。”
邵山派大弟子冯玉堂道:“你是谁?在这里多管闲事!”高羽道:“这位师兄,在下流云阁的高羽,前几日去邵山派拜访过,与师兄有一面之缘。”冯玉堂道:“不认识。识相的快闪开,不然连你一块杀!”许开道:“高贤侄,你让开。想要我许谋的人头,凭本事来拿!”
江湖中人,听强不听弱。
高羽道:“好,你们谁要打得过我,我立马让开。”冯玉堂道:“你自己找死,可别怪我无情。弟兄们,布阵,杀他个干干净净!”
二十四把剑齐刷刷亮闪闪,里外共三层,把高羽围住。冯玉堂在外指挥,道:“‘小三绝剑阵’,起。”最里面的八人先与高羽交手。许开看不下去,道:“邵山派的住手,有本事冲我来!”提着刀向前。
水月宁拦住他,道:“许庄主稍安。”许开如何能安?举刀劈向水月宁,想把她逼开。水月宁顾不得体面不体面,“雷落”,一团白光击中许开,许开身子酥麻,几乎握不住刀。水月宁顺势用招“皓月斩”,许开手中钢刀断为两截,掉在地上。正气山庄的人见庄主吃亏,蜂拥向水月宁。管家单权道:“都回来,小心邵山派的人偷袭!”
盏茶工夫过去,“小三绝剑阵”不仅没有擒下高羽,反被高羽伤了几个弟子。
冯玉堂道:“变阵!”最内层的人跃出,中间的弟子滚进。
水月宁看着心急,车轮阵,累也累死了。她紧握乾坤剑,生怕来不及救高羽。没相到一个时辰后,邵山派的人个个挂彩,高羽却丝毫未见颓势。冯玉堂脸色铁青,咬牙发号施令。终于,邵山派有人坚持不住,“小三绝剑阵”现出破绽,高羽使招“拨云见日”,将三个人的兵器磕飞,第一层被破。慢慢的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剩下的两层剑阵也支持不住,韶山派的人无以为继。
高羽抱拳道:“各位,承让。”冯玉堂道:“今天我们认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们等着。”高羽道:“这位师兄且慢,我们并非想阻止你们报仇,天下之事,但凡不过一个‘理’字。敢问师兄可亲眼看到司马掌门死于许庄主之手?”冯玉堂道:“没有。”高羽道:“师兄怎么认定凶手是许庄主?”冯玉堂道:“我师父死前收到姓许的书信,约他见面,不是他还有谁?”许开道:“胡说。是司马尚给我传书,约我见面,我去了根本没见着他。”
水月宁道:“两位,书信可在?”冯玉堂道:“不知道。”许开冷冷道:“仍了。”
高羽道:“司马前辈是怎么死的?”冯玉堂恨恨道:“我师父身中数十刀,致命伤有三处。”许开“哼”了声,道:“我最后再说一遍,我没见过司马尚,他的死与我无关。”冯玉堂道:“姓许的,你少在这狡辩。先让你多活几天,兄弟们,咱们走。”
一群人愤愤离开,高羽水月宁询问许开,许开道:“该说的都说了,再没什么可说的。两位,邵山派的人已经走了,你们请吧。”单权道:“庄主,高兄弟与水姑娘是一番好意。你看快要黑天,不如请他们到庄中略用些饭菜,方是待客之道。”许开道:“我今日身体不适,不能招待两位。单权,你看着办吧。”
单权领着高羽水月宁到客房,道:“两位受委屈,我们庄主就这个脾气。”高羽道:“单兄言重。司马前辈之死,单兄知道多少?”单权道:“这件事我也是今天才听说。前几天我们庄主的确出去了一趟,不过去哪他谁也没告诉。高兄弟,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高羽道:“单兄但说无妨。”
单权道:“高兄弟虽然是五大派的人,可是年纪尚轻,毕竟是个后辈,许多事都压不住。依愚兄之见,还是请个长辈来才好说话。”高羽道:“单兄所言极是。不过我怕我们离开,邵山派的人一旦再来,许庄主定然会与他们厮杀,只怕两败俱伤,误会越闹越大。”单权道:“高兄弟放心,我去请各位掌门,这里就劳烦两位。”
邵山派的人回去略作休整,然后在司马夫人带领下,穿着白服大奏哀乐,哭声震天的再来正气山庄。高长鹤、张晋义同来,他们屁股刚坐热,门人便报与许开,说浩浩荡荡的来了群送丧的人。
正气山庄的个个手执兵刃,秦晓丰道:“你们站住,再往前走我们可就动手了。”司马夫人理也不理,抱着司马尚的牌位凄凄前行。秦晓丰连连后退,道:“你们不要得寸进尺!”许开与两位掌门过来,许开道:“晓丰,退下!”
高长鹤上前道:“尊驾可是司马夫人?”司马夫人道:“许开,还我夫君命来!”高长鹤道:“夫人节哀,请到里面说话。”司马夫人道:“你是谁?”高长鹤道:“在下高长鹤,这位是普弥山张晋义掌门。”司马夫人道:“不管你们是谁,今天我必要为夫君讨个公道。”高长鹤道:“夫人放心。杀人偿命,我们就是为公道而来。”
张晋义道:“司马夫人,我听说司马掌门身中数十刀,此事当真?”司马夫人道:“是我亲眼所见,千真万确。”张晋义道:“夫人以为司马掌门与许庄主比,武功如何?”司马夫人道:“姓许的怎会是我夫君对手!”张晋义道:“我们看过许庄主,他身上并无伤痕,夫人不觉得奇怪?”司马夫人道:“这有什么可奇怪,必定是姓许的用了下三滥的手段,暗算我夫君。可怜我那夫君,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去了。”说罢以袖拭泪。
高长鹤道:“夫人可曾想过,司马掌门与许庄主素来不和,他怎么会独身赴许庄主的约?”司马夫人道:“男人的事,我怎么会知道?”高长鹤道:“夫人,现在的情势你也知道,司马掌门罹难大概是地王宫的人搞的鬼,他们想要搅乱江湖,望夫人大局为重。”
司马夫人冷笑声,指着高长鹤与张晋义道:“我是个妇道人家,只知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不懂什么大局。你们说是地王人搞鬼,为什么死的人偏生是我夫君,不是姓许的!你们明知道不能和地王宫的人对质,就把所有事都推到地王宫身上,是不是?你们身为两大名门掌门,口口声声主持公道,却处处偏袒姓许的,欺负我这个寡妇,你们不怕遭天谴!除非你们将韶山派和我娘家人铲平,否则这事没完!”高长鹤无奈道:“夫人误会了。我们必定还司马掌门一个公道。请夫人休息片刻,再想想有没有疏漏的地方。”